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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钩沉】子胥如吴(公元前522年)
作者:吴超群    信息来源:吴超群QQ空间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5-3-2 |社区|留言|微博|交流|字体: |

公元前522年,己卯,周景王二十三年,鲁昭公二十年,齐景公二十六年,晋顷公四年,秦哀公(爘公)十五年,楚平王七年,宋元公十年,卫灵公十三年,陈惠公十二年,蔡平公(平侯)九年,曹悼公二年,郑定公八年,燕平公二年,吴王僚五年,许男斯元年,邾庄公(邾庄子)十九年,杞平公十四年,莒共公六年,滕悼公十七年,薛献公五十七年,单穆公九年

《左传•昭公》:“王二月己丑(初一),日南至。梓慎望氛曰:“今兹宋有乱,国几亡,三年而后弭。蔡有大丧。”叔孙昭子曰:“然则戴、桓也!汏侈无礼已甚,乱所在也。””

(二十年春季,周王朝历法的二月初一日,冬至(杜预注曰:是岁朔旦,冬至之岁也。当言正月已丑朔,日南至。时史失闰,闰更在二月后。故经因史而书正月,传更具於二月,记南至日,以正历也。)。梓慎观察云气(杜预注曰:时鲁侯不行登台之礼,使梓慎望气。),说:“今年宋国有动乱,国家几乎灭亡,三年以后才平定。蔡国有大的丧事(杜预注曰:为宋华、向出奔,蔡侯卒传。)。”叔孙昭子(叔孙婼)说:“这就是戴(宋戴公一脉华氏)、桓(宋桓公一脉向氏)两族了,他们奢侈、无礼到了极点,动乱会发生在他们那里(杜预注曰:传言妖由人兴。)。”)

《隋书卷十七•志第十二》:“昭公二十年,《春秋左氏传》二月己丑朔日南至,准《命历序》庚寅朔旦日至。张宾历,天正庚寅朔冬至,并合《命历序》,差《传》一日。张胄玄历,天正庚寅朔,合《命历序》,差《传》一日;二日辛卯冬至,差《命历序》一日,差《传》二日。”

《新唐书卷廿八•志第十七上》:“昭公二十年(己卯,公元前522年)二月己丑朔,日南至。鲁史失闰,至不在正。左氏记之,以惩司历之罪。《周历》得己丑二分,《殷历》得庚寅一分。《殷历》南至常在十月晦,则中气后天也。《周历》蚀朔差《经》或二日,则合朔先天也。《传》所据者《周历》也,《纬》所据者《殷历》也。气合于《传》,朔合于《纬》,斯得之矣。”

《新唐书卷廿八•志第十七上》:“(晦朔)皆与《周历》合。其所记多周、齐、晋事,盖周王所颁,齐、晋用之。至昭公二十年己卯,《周历》以正月己丑朔日中南至,《麟德历》以己丑平旦冬至。”

《左传•昭公》:“费无极言于楚子曰:“建与伍奢将以方城之外叛。自以为犹宋、郑也,齐、晋又交辅之,将以害楚。其事集矣。”王信之,问伍奢。伍奢对曰:“君一过多矣,何言于谗?”王执伍奢。使城父司马奋扬杀大子,未至,而使遣之。三月,大子建奔宋。王召奋扬,奋扬使城父人执己以至。王曰:“言出于余口,入于尔耳,谁告建也?”对曰:“臣告之。君王命臣曰:‘事建如事余。’臣不佞,不能苟贰。奉初以还,不忍后命,故遣之。既而悔之,亦无及已。”王曰:“而敢来,何也?”对曰:“使而失命,召而不来,是再奸也。逃无所入。”王曰:“归。”从政如他日。
  无极曰:“奢之子材,若在吴,必忧楚国,盍以免其父召之。彼仁,必来。不然,将为患。”王使召之,曰:“来,吾免而父。”棠君尚谓其弟员曰:“尔适吴,我将归死。吾知不逮,我能死,尔能报。闻免父之命,不可以莫之奔也;亲戚为戮,不可以莫之报也。奔死免父,孝也;度功而行,仁也;择任而往,知也;知死不辟,勇也。父不可弃,名不可废,尔其勉之,相従为愈。”伍尚归。奢闻员不来,曰:“楚君、大夫其旰食乎!”楚人皆杀之。
  员如吴,言伐楚之利于州于。公子光曰:“是宗为戮而欲反其仇,不可从也。”员曰:“彼将有他志。余姑为之求士,而鄙以待之。”乃见鱄设诸焉,而耕于鄙。”

(费无极对楚平王说:“太子建和伍奢将要领着方城山外的人背叛,自以为如同宋国、郑国一样,齐国、晋国又一起辅助他们,将会危害楚国,这事情快成功了。”楚平王相信了这些话,质问伍奢。伍奢回答说:“君王有一次过错已经很严重了(杜预注曰:一过,纳建妻。),为什么还听信谗言?”楚平王逮捕了伍奢(杜预注曰:忿奢切言。),派城父司马奋扬去杀太子。奋扬没有到达,派人通知太子逃走(杜预注曰:知大子冤,故遣令去。)。三月,太子建逃亡到宋国。楚平王召回奋扬,奋扬让城父大夫逮捕自己回到郢都。楚平王说:“话从我的嘴里说出去,进到你的耳朵里,是谁告诉建的?”奋扬回答说:“是下臣告诉他的。君王命令我说:‘事奉建要像事奉我一样。’下臣不才,不能或有二心。奉了起初的命令去对待太子,就不忍心执行您后来的命令。所以要他逃走了。不久我后悔,也来不及了。”楚平王说:“你敢回来,为什么?”奋扬回答说:“被派遣而没有完成使命,召见我又不回来,这是再次违背命令,逃走也没有地方可去。”楚平王说:“回城父去吧!”奋扬还像过去一样做官(杜预注曰:善其言,舍使还。)。

费无极说:“伍奢的儿子有才能,如果在吴国,一定要使楚国担忧,何不用赦免他们父亲的办法召回他们。他们仁爱,一定回来。不这样,将要成为祸患。”楚平王派人召回他们,说:“回来,我赦免你们的父亲。”棠邑大夫伍尚对他的兄弟员(熊员,伍子胥)说:“你去到吴国,我准备回去死。我的才智不如你,我能够死,你能够报仇。听到赦免父亲的命令,不能不奔走回去。亲人被杀戮,不能不报仇。奔走回去使父亲赦免,这是孝。估计功效而后行动,这是选择任务而前去,这是智。明知要死而不躲避,这是勇。父亲不能丢掉,名誉不能废弃,你还是努力吧!各人不必勉强为好。”伍尚回去。伍奢听说伍员不来,说:“楚国的国君、大夫恐怕不能准时吃饭了(杜预注曰:将有吴忧,不得早食。)。”楚国人把他们都杀了。

伍员去到吴国,向州于(吴王僚)说明进攻楚国的利益。公子光(吴公子阖庐)说:“是这个家族被杀戮而想要报私仇,不能听他的(杜预注曰:光欲弑僚,不利员用事,故破其议,而员亦知之。)。”伍员说:“他将要有别的志向,我姑且为他寻求勇士,而在郊外等着他(杜预注曰:计未得用,故进勇士以求入於光,退居边鄙。)。”于是就推荐了鱄设诸(专诸),自己在边境上种地(杜预注曰:为二十七年(前515年)吴弑僚传。)。)

《史记卷三十一•吴太伯世家第一》:“(王僚)五年(公元前522年),楚之亡臣伍子胥来礶,公子光客之。公子光者,王诸樊之子也。常以为吾父兄弟四人,当传至季子。季子即不受国,光父先立。即不传季子,光当立。阴纳贤士,欲以袭王僚。”
(楚国流亡之臣伍子胥逃来吴国,公子光(阖庐)待以客礼。公子光是王诸樊的儿子(系本以为夷眛子)。他一直认为,"我父亲兄弟四人,应该传国传到季子(季札)。现在季子不当国君,我父亲是最先当国君的。既然不传国于季子,我应当继承我父亲当国君。"他在暗中结纳贤士,想以之袭击王僚。)

《史记卷五•秦本纪第五》:“楚平王欲诛建,建亡;伍子胥奔吴。晋公室卑而六卿强,欲内相攻,是以久秦晋不相攻。”
(楚平王想杀死太子建,建逃跑了( 正义太子建亡之郑,郑杀之);伍子胥逃奔到吴国。晋国国君家族的权力削弱,范氏、中行氏、智氏、赵氏、韩氏、魏氏六个家族世代为晋卿,势力强大,想策动内战,因此好长时间秦、晋两国没有打仗。)

《史记卷六十六•伍子胥列传第六》:“伍子胥者,楚人也,名员。员父曰伍奢。员兄曰伍尚。其先曰伍举,以直谏事楚庄王,有显,故其后世有名于楚。

楚平王有太子名曰建,使伍奢为太傅,费无忌为少傅。无忌不忠于太子建。平王使无忌为太子取妇于秦,秦女好,无忌驰归报平王曰:“秦女绝美,王可自取,而更为太子取妇。”平王遂自取秦女而绝爱幸之,生子轸。更为太子取妇。

无忌既以秦女自媚于平王,因去太子而事平王。恐一旦平王卒而太子立,杀己,乃因谗太子建。建母,蔡女也,无宠于平王。平王稍益疏建,使建守城父,备边兵。

顷之,无忌又日夜言太子短于王曰:太子以秦女之故,不能无怨望,愿王少自备也。自太子居城父,将兵,外交诸侯,且欲入为乱矣。”平王乃召其太傅伍奢考问之。伍奢知无忌谗太子于平王,因曰:“王独奈何以谗贼小臣疏骨肉之亲乎?”无忌曰:“王今不制,其事成矣。王且见禽。”于是平王怒,囚伍奢,而使城父司马奋扬往杀太子。行未至,奋扬使人先告太子:“太子急去,不然将诛。”太子建亡奔宋。

无忌言于平王曰:“伍奢有二子,皆贤,不诛且为楚忧。可以其父质而召之,不然且为楚患。”王使使谓伍奢曰:“能致汝二子则生,不能则死。”伍奢曰:“尚为人仁,呼必来。员为人刚戾忍訽,能成大事,彼见来之并禽,其势必不来。”王不听,使人召二子曰:“来,吾生汝父;不来,今杀奢也。”伍尚欲往,员曰:“楚之召我兄弟,非欲以生我父也,恐有脱者后生患,故以父为质,诈召二子。二子到,则父子俱死。何益父之死?往而令仇不得报耳。不如奔他国,借力以雪父之耻,俱灭,无为也。”伍尚曰:“我知往终不能全父命。然恨父召我以求生而不往,后不能雪耻,终为天下笑耳。”谓员:“可去矣!汝能报杀父之仇,我将归死。”尚既就执,使者捕伍胥。伍胥贯弓执矢向使者,使者不敢进,伍胥遂亡。闻太子建之在宋,往从之。奢闻子胥之亡也,曰:“楚国君臣且苦兵矣。”伍尚至楚,楚并杀奢与尚也。

伍胥既至宋,宋有华氏之乱,乃与太子建俱奔于郑。郑人甚善之。太子建又适晋,晋顷公曰:“太子既善郑,郑信太子。太子能为我内应,而我攻其外,灭郑必矣。灭郑而封太子。”太子乃还郑。事未会,会自私欲杀其从者,从者知其谋,乃告之于郑。郑定公与子产诛杀太子建。建有子名胜。伍胥惧,乃与胜俱奔吴。到昭关,昭关欲执之。伍胥遂与胜独身步走,几不得脱。追者在后。至江,江上有一渔父乘船,知伍胥之急,乃渡伍胥。伍胥既渡,解其剑曰:“此剑直百金,以与父。”父曰:“楚国之法,得伍胥者赐粟五万石,爵执珪,岂徒百金剑邪!”不受。伍胥未至吴而疾,止中道,乞食。至于吴,吴王僚方用事,公子光为将。伍胥乃因公子光以求见吴王。”

“昭关”,在今安徽省含山县城以北7.5公里北小岘山上。索隐其关在江西﹑乃吴楚之境也。
“乞食”,集解张勃曰:“子胥乞食处在丹阳溧阳县。”索隐按:张勃,晋人,吴鸿胪严之子也,作吴录,裴氏注引之是也。溧音栗,水名也。

(伍子胥是楚国人,名叫员。他的父亲叫伍奢,他的哥哥叫伍尚。他们的祖上有个叫伍举的(《左传》昭公十九年注云,伍举为伍奢之父。),是楚庄王(熊侣,公元前六一三年至前五九一年在位)的大臣,以敢于直言劝谏,声望显赫,所以他的后代在楚国也就很有名气。

楚平王(楚共王之子,康王、灵王之弟熊居(弃疾))的太子名叫建,平王派伍奢做他的太傅,费无忌做他的少傅。然而费无忌却不忠于太子建。平王让费无忌到秦国去为太子建娶亲,那位秦国的女子长得很漂亮,费无忌跑回来报告平王说:“那位秦国的女子实在是绝顶的美貌,大王可以自己娶过来,另外再替太子娶个妻子。”平王便自己娶了那位秦国的女子,对她极为宠爱,后来生了一个儿子,名叫轸(《楚世家》作“珍”,《左传》又作“壬”)。平王又另外给太子娶了一个妻子。

费无忌既然用那位秦国的女子向平王献媚讨好,因此就离开了太子而去侍奉平王。他担心有朝一日平王死了而太子继位为王,会杀掉自己,所以就极力诋毁太子建。太子建的母亲是蔡国人,平王本来就不喜欢她。渐渐地平王越来越疏远太子建,将他派去驻守城父,守卫边疆。

不久,费无忌又一天到晚地在平王面前讲太子的坏话。他说:“太子建因为那秦国女子的缘故,不能没有怨恨,希望大王多少要自己防备着一点。自从太子到了城父,统领着军队,对外又与诸侯各国结交往来,他是准备着将要回都城来作乱呢!”平王就召来太子太傅伍奢审问。伍奢知道是费无忌在平王面前说了太子的坏话,因此便说:“大王为什么竟要相信那心黑口毒、拨弄是非的小臣,疏远了至亲的骨肉之情呢?”费无忌说:“大王如果现在不制裁他们,他们的阴谋就要成功了。大王将很快被他们捉起来的。”于是,平王大为恼怒,把伍奢关进了监牢,又派城父司马奋扬去杀太子。奋扬在还没有到城父之前,就派人先去告诉太子,说:“太子赶快走,不然将被杀。”太子建便逃到宋国去了。

费无忌对平王说:“伍奢有两个儿子,都很有本事,如果不把他们杀掉,将是楚国的祸害。可以拿他们的父亲作人质,把他们召来,不然的话将是楚国的后患。”平王派人对伍奢说:“你要是能把你的两个儿子叫来,就饶你一命;要是不能的话,就把你处死。”伍奢说:“我的长子伍尚为人仁慈善良,叫了他,他一定会来的。我的次子伍员为人坚韧不拔,忍辱负重,能干大事,他知道来了会一道给抓起来,势必是不会来的。”楚王不听这些,派人去召伍尚、伍员,说:“你们来了,我就饶你们的父亲活命;你们不来,我现在就杀了你们的父亲。”伍尚准备要去,伍员说:“楚王之所以要召我们兄弟去,并不是真的让我们的父亲活命,只不过是怕我们逃脱了,以后留下祸患,因此用父亲作人质,把我们两个骗去。我们两个一到,就父子一块儿处死。这对于父亲又有什么益处呢?应召而去,只能使得我们无法报仇。不如去投奔别的国家,借他们的力量为父亲报仇雪恨。现在一起去死掉,就什么也干不成了。”伍尚说:“我也知道,我们即使去了也终究不能保全父亲的性命。然而现在父亲为了保全性命而召我前去,我却不去;以后又不能报仇雪恨,结果被天下人耻笑,这将使我非常痛苦。”伍尚对伍员说:“你就逃走吧!你能够报杀父之仇,我就去死了吧!”伍尚已被捕,使者又要捕捉伍子胥。伍子胥拉开了弓,搭上了箭对准使者,使者不敢上前,伍子胥便逃走了。他听说太子建在宋国,就到了宋国,和太子建在一起。伍奢听说子胥逃走了,就说道:“楚国的君臣从此以后将要为战争而吃苦头了。”伍尚到了国都,平王便把伍奢和伍尚一齐给杀掉了。

伍子胥到宋国之后,正遇上宋国发生内乱,宋元公与执政大臣华氏等相互攻打(公元前522年,宋元公与执政大臣华定、华亥、向宁等矛盾加剧,发生内乱。华定等杀公子寅等六人,并拘禁太子等为人质。宋元公则拘禁华氏等人之子为质。冬,宋元公杀掉人质,攻打华氏,华、向等逃亡陈国。)。伍子胥就和太子建一道跑到郑国。郑国对他们很好。太子建又到晋国去,晋顷公说:“太子既然与郑国相友善,郑国也很信任太子,如果太子能为我作内应,我从外面来进攻,那我们一定能够把郑国灭掉。灭掉郑国,就封给太子。”太子便回到了郑国,事情还没有准备就绪,适逢太子因为一件私事要杀掉他的一个随从。这个随从知道他们的密谋,就把这件事报告了郑国。郑定公和子产杀了太子建。太子建有个儿子名叫胜。事发后,伍子胥害怕了,便与胜一起逃往吴国。到了昭关,昭关的守吏想捉住他们。伍胥只好与胜独身步行,几乎不能逃脱。追捕他们的人紧跟在后,伍子胥逃到江边上,江上恰有一位渔翁划船而来,知道伍子胥情势紧急,就将子胥摆渡过江。伍子胥过江以后,解下佩剑说:“这柄剑价值百金,就送给您老吧!”渔翁说:“楚国的法令规定,捉到伍子胥的人赐给粟米五万石,封予执珪之爵,那又何止一把值百金的宝剑呢!”不肯接受伍子胥的剑。伍子胥还没有走到吴国都城就生起病来,只好半道上停下来,讨饭度日。到了吴国都城,正是吴王僚在掌权,公子光(吴王诸樊之子,即后来的吴王阖庐)做将军。伍子胥便通过公子光的关系求见了吴王僚。)

《吕氏春秋•孟冬纪第十•异宝》:“五员亡,荆急求之,登太行而望郑曰:“盖是国也,地险而民多知;其主,俗主也,不足与举。”去郑而之许,见许公而问所之。许公不应,东南向而唾。五员载拜受赐,曰:“知所之矣。”因如吴。过於荆,至江上,欲涉,见一丈人,刺小船,方将渔,从而请焉。丈人度之,绝江。问其名族,则不肯告,解其剑以予丈人,曰: “此千金之剑也,愿献之丈人。”丈人不肯受,曰:“荆国之法,得五员者,爵执圭,禄万檐,金千镒。昔者子胥过,吾犹不取,今我何以子之千金剑为乎?” 五员过於吴,使人求之江上,则不能得也。每食必祭之,祝曰:“江上之丈人!” 天地至大矣,至众矣,将奚不有为也?而无以为。为矣,而无以为之。名不可得而闻,身不可得而见,其惟江上之丈人乎!宋之野人耕而得玉,献之司城子罕,子罕不受。野人请曰:“此野人之宝也,愿相国为之赐而受之也。”子罕曰: “子以玉为宝,我以不受为宝。”故宋国之长者曰:“子罕非无宝也,所宝者异也。”今以百金与抟黍以示儿子,儿子必取抟黍矣;以和氏之璧与百金以示鄙人,鄙人必取百金矣;以和氏之璧、道德之至言以示贤者,贤者必取至言矣。其知弥精,其所取弥精;其知弥粗,其所取弥粗。”

(伍员逃亡,楚国紧急迫捕他。他从事登上太行山,遥望郑国说:“这个国家,地势险要而人民多有智慧,但是它的国君是个凡庸的君主,不足以跟他谋举犬事。”伍员离开郑国,到了许国,拜见许公并询问自己宜去的国家。许公不回答,向东南方吐了一口唾沫。伍员再拜接受赐教说;“我知遭该去的国家了。”于是往吴国进发。路过楚国,到了长江岸边,想要渡江。他看到一位老人,撑着小船,正要打鱼,于是走过去请求老人送他过江。老人把他送过江去。伍员问老人的姓名,老人却不肯告诉。他解下自己的宝剑送给老人,说:“这是价值千金的宝剑,我愿意把它奉献给您。”老人不肯接受,说;“按照楚国的法令,捉到伍员的,授予执圭爵位,享受万石俸禄,赐给黄金千镒。从前伍子胥从这里经过,我尚且不捉他去领赏,如争我接受你的价值千金的宝剑做什么呢?”伍员到了吴国,派人到江边去寻找老人,却无法找到了。伍员每次吃饭一定要祭祀那位老人,祝告说;“江上的老人!”天地之德大到极点了,养育万物多到极点了,天地何所不为?却毫无所求。人世间,做了有利于别人的事,却毫无所求,名字无法得知,身影无法得见,达到达种境界的恐怕只有江边的老人吧!)

《越绝书•荆平王内传第二》:“昔者,荆平王有臣伍子奢。奢得罪于王,且杀之,其二子出走,伍子尚奔吴,伍子胥奔郑。王召奢而问之,曰:“若召子,孰来也?”子奢对曰:“王问臣,对而畏死,不对不知子之心者。尚为人也,仁且智,来之必入,胥为人也,勇且智,来必不入。胥且奔吴邦,君王必早闭而晏开,胥将使边境有大忧。”。

于是王即使使者召子尚于吴,曰:“子父有罪,子入,则免之,不入,则杀之。”子胥闻之,使人告子尚于吴:“吾闻荆平王召子,子必毋入。胥闻之,入者穷,出者报仇。入者皆死,是不智也。死而不报父之仇,是非勇也。”子尚对曰:“入则免父之死,不入则不仁。爱身之死,绝父之望,贤士不为也。意不同,谋不合,子其居,尚请入。”

荆平王复使使者召子胥于郑,曰:“子入,则免父死,不入,则杀之。”子胥介胄彀弓,出见使者,谢曰:“介胄之士,固不拜矣。请有道于使者:王以奢为无罪,赦而蓄之,其子又何适乎?”使者还报荆平王,王知子胥不入也,杀子奢而并杀子尚。

子胥闻之,即从横岭上大山,北望齐晋,谓其舍人曰:“去,此邦堂堂,被山带河,其民重移。”于是乃南奔吴。至江上,见渔者,曰:“来,渡我。”渔者知其非常人也,欲往渡之,恐人知之,歌而往过之,曰:“日昭昭,侵以施,与子期甫芦之碕。”子胥即从渔者之芦碕。日入,渔者复歌往,曰:“心中目施,子可渡河,何为不出?”船到即载,入船而伏。半江,而仰谓渔者曰:“子之姓为谁?还,得报子之厚德。”渔者曰:“纵荆邦之贼者,我也,报荆邦之仇者,子也。两而不仁,何相问姓名为?”子胥即解其剑,以与渔者,曰:“吾先人之剑,直百金,请以与子也。”渔者曰: “吾闻荆平王有令曰:‘得伍子胥者,购之千金。’今吾不欲得荆平王之千金,何以百金之剑为?”渔者渡于于斧之津,乃发其箪饭,清其壶浆而食,曰:“亟食而去,毋令追者及子也。”子胥曰:“诺。”子胥食已而去,顾谓渔者曰:“掩尔壶浆,无令之露。”渔者曰: “诺。”子胥行,即覆船,挟匕首自刎而死江水之中,明无泄也。

子胥遂行。至溧阳界中,见一女子击絮于濑水之中,子胥曰:“岂可得讬食乎?”女子曰:“诺。”即发箪饭,清其壶浆而食之。子胥食已而去,谓女子曰:“掩尔壶浆,毋令之露。”女子曰:“诺。”子胥行五步,还顾女子,自纵于濑水之中而死。

子胥遂行。至吴。徒跣被发,乞于吴市。三日,市正疑之,而道于阖庐曰:“市中有非常人,徒跣被发,乞于吴市三日矣。”阖庐曰:“吾闻荆平王杀其臣伍子奢而非其罪,其子子胥勇且智,彼必经诸侯之邦可以报其父仇者。”王者使召子胥。入,吴王下阶迎而唁,数之曰:“吾知子非恒人也,何素穷如此?”子胥跪而垂泣曰:“胥父无罪而平王杀之,而并其子尚。子胥遯逃出走,唯大王可以归骸骨者,惟大王哀之。”吴王曰:“诺。”上殿与语,三日三夜,语无复者。王乃号令邦中:“无贵贱长少,有不听子胥之教者,犹不听寡人也,罪至死,不赦。””

(从前,楚平王有一个臣子,名叫伍子奢。伍子奢得罪了平王,即将被杀,他的两个儿子遂出奔他国,伍子尚逃往吴国,子胥逃往郑国。平王命令将伍子奢带来,问他:“假若我传令召唤你的儿子回来,谁会回楚国?”伍子奢回答说:“君王问我,我如果直言回答,担心再获死罪;如果不直言回答,别人也许会认为我是一个不了解儿子心意的父亲。我还是应该直言回答:子尚的为人,仁厚而有智谋,召他必定回楚国;子胥的为人,刚勇而有智谋,召他则肯定不会回来。子胥将要逃奔吴国,我请君王务必谨守城门,晚开早关,因为子胥将使我们楚国的边境产生严重的忧患。”
于是,楚平王马上派使者去吴国召伍子尚,声称:“你的父亲犯了罪,你回楚国来,我就赦免你父亲的罪行;如果你不回来,那就处死你父亲。”伍子胥听到这个消息,也立刻派人去吴国告诫伍子尚:“我听说楚平王召你回国,你千万不能听信楚王的话,不能回去。我听到这样的说法:回去就走投无路,只能听任楚王处置;逃亡在外才有报仇雪恨的机会。我们回到楚国,必定与父亲一起被杀,这是不聪明的做法;我们死了,就不能为父报仇,这也不是勇敢果断的举动。”但伍子尚回答说:“回国就可以免除父亲的死罪,不回去是不仁的行为。只知道爱惜自己的性命,怕死而不肯回国,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品德高肖的人决不会这样做的。我们两人的想法不同,考虑问题也就不一致,你可以流亡在外,我还是希望回楚国去。”

楚平王又派使者去郑国召伍子胥,说道:“你回楚国,我就赦免你父亲的死罪;如果你不回来,那就处死你父亲。”伍子胥披甲戴盔,手持弓箭,出来见楚王的使者,致歉说:“我披甲戴盔,实在不便行礼。请你们回国去转达几句话:如果君王认为我父亲没有罪行,就应该赦免他,让他在楚国活着,那末,他的儿子又会逃到哪里去呢?”使者回楚国向平王汇报后,平王知道伍子胥是决不肯回楚国了,于是,就把伍子奢杀了,同时也将伍子尚杀了。

伍子胥听到父兄被害的消息后,立即从横岭登大山。在山上,他北望齐、晋等国,对身旁的随从说:“不能投奔齐、晋这些大国。这些大国得地势之助,表里山河,百姓只求安居乐业,不愿兴兵动武,不会助我报仇雪恨的。”于是,伍子胥就往南投奔吴国。来到大江边,他看见一个渔夫,便招呼道:“快把船划过来,渡我过河去!”那渔夫也看出伍子胥不是平常的人,心里虽想载他过河,但又担心别人发现,于是,他就唱着歌将胎刘过伍子胥所站的岸边,那歌词说:“白天太亮,请待日落,与你相约于芦苇曲岸。”伍子胥就顺着渔夫的指引,来到长满芦苇的曲岸处隐伏起来。太阳下山后,那渔夫又唱着歌来了,这次唱的是:.“心中有悲,目有所动;你能够渡河了,为什么不出来?”船一靠拢岸边,伍子胥立刻就跳上船;上船后,他又迅速地藏匿起来。船至半江,伍子胥才抬头向渔夫致谢:“请问尊姓大名?我将来回国,一定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渔夫回答说:“把楚国的罪犯放走的是我,想要向楚国报仇的是你。我们两人都是不仁之人,何必问什么姓名?”伍子胥马上解下自己的佩剑,双手捧剑赠送给渔夫,说道:“这是我家祖传的宝剑,价值百金,请你收下。”渔夫回答说:“我听说楚王命令道:有人捕捉到伍子胥,就奖赏千金。现在我既然不想获碍楚王的千金悬赏,那又怎么会接受你百金之剑的谢礼呢?”渔夫将伍子胥送到名叫于斧的渡口,还打开饭篮,把茶水全部拿出来,请伍子胥吃,说:“赶快吃,吃完就走,不能让追兵抓到你。”伍子胥说:“好的。”他吃罢饭又上路了,走时回头叮嘱渔夫:“把茶饭碗筷收拾好,别露出痕迹来。”渔夫回答说:“知道。”伍子胥走后,渔夫马上将小船掀翻,用匕首自刎,死在江水中,他以此来表明这件事是决不会泄露的。

伍子胥于是继续往前赶路。到了溧阳境内,看见一个女子正在濑水边洗涤绵絮,伍子胥上前请求道:“能否给我一点吃的东西?”那女子回答说:“可以。”马上打开自己的饭篮,把茶水全部拿出来给伍子胥吃。伍子胥吃罢饭重又上路,走时也叮嘱那女子说:“收拾好茶饭碗筷,不要露出痕迹来。”那女子回答说:“知道。”伍子胥才走出五步路,回头再看那女子,那女子已经跳进濑水中自杀了。

伍子胥于是就到了吴国。他赤脚行走,头发披散,在吴城的街市上乞讨为生。三天后,市正对他产生了怀疑,就向吴王阖庐报告说:“街市上有一个很不寻常的人,他赤脚行走,头发披散,在我们街市上已经乞讨了三天。”阖庐说:“我听说楚平王杀了他的大臣伍子奢,这不是伍子奢罪所应得的。他的儿子伍子胥,刚勇而有智谋,他想游历诸侯各国,寻找能帮助他报仇雪恨的国家。”吴王马上派人将伍子胥召来。伍子胥一进入宫门,吴王就走下台阶迎上前去,又是慰问,又是责备,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为什么现在如此困窘潦倒?”伍子胥跪下来,哭泣道:“我父亲没有犯罪,楚平王却杀害了他,而且将伍子尚也杀了。我逃避祸害,出奔在外,只有君王是我可以依附的主人,请君王哀怜我,收留我。”吴王说:“好吧。”两人走上殿就交谈起来,谈了三日三夜,竟然没有一句是重复的废话。于是,吴王向国内发布命令:“不论贵贱老少,谁不听从伍子胥约教训,就等于不服从我,就是死罪,决不赦免!?)

《吴越春秋•王僚使公子光传第三》:“无忌因去太子而事平王。深念平王一旦卒而太子立,当害己也,乃复谗太子建。建母蔡氏无宠,乃使太子守城父,备边兵。
顷之,无忌日夜言太子之短,曰:“太子以秦女之故,不能无怨望之心,愿王自备。太子居城父将兵,外交诸侯,将入为乱。”平王乃召伍奢而按问之。奢知无忌之谗,因谏之,曰: “王独奈何以谗贼小臣而疏骨肉乎?”无忌承宴复言曰:“王今不制,其事成矣,王且见擒。 ”平王大怒,因囚伍奢,而使城父司马奋扬往杀太子。奋扬使人前告太子急去,不然将诛。三月,太子奔宋。

无忌复言平王曰:“伍奢有二子,皆贤,不诛且为楚忧。可以其父为质而召之。”
王使使谓奢曰:“能致二子则生,不然,则死。”伍奢曰:“臣有二子,长曰尚,少曰胥。尚为人慈温仁信,若闻臣召辄来。胥为人少好于文,长习于武,文治邦国,武定天下,执纲守戾,蒙垢受耻,虽冤不争,能成大事。此前知之士,安可致耶?”
平王谓伍奢之誉二子,即遣使者驾驷马,封函印绶往许召子尚、子胥。令曰:“贺二子父奢以忠信慈仁去难就免。平王内惭囚系忠臣,外愧诸侯之耻,反遇奢为国相,封二子为侯,尚赐鸿都侯,胥赐盖侯,相去不远三百余里。奢久囚系,忧思二子,故遣臣来奉进印绶。”尚曰:“父系三年,中心切怛,食不甘味,尝苦饥渴,昼夜感思,忧父不活,惟父获免,何敢贪印绶哉?”使者曰:“父囚三年,王今幸赦,无以赏赐,封二子为侯。一言当至,何所陈哉?”

尚乃入报子胥,曰:“父幸免死,二子为侯,使者在门,兼封印绶,汝可见使。”子胥曰:“尚且安坐,为兄卦之。今日甲子,时加于巳,支伤日下,气不相受。君欺其臣,父欺其子。今往方死,何侯之有?”尚曰:“岂贪于侯,思见父耳。一面而别,虽死而生。”子胥曰:“尚且无往。父当我活,楚畏我勇,势不敢杀;兄若误往,必死不脱。”尚曰:“父子之爱,恩从中出,徼幸相见,以自济达。”

于是子胥叹曰:“与父俱诛,何明于世,冤雠不除,耻辱日大。尚从是往,我从是决。”尚泣曰:“吾之生也,为世所笑,终老地上,而亦何之?”不能报仇,毕为废物。汝怀文武,勇于策谋,父兄之雠,汝可复也。吾如得返,是天佑之,其遂沉埋,亦吾所喜。”胥曰:“尚且行矣,吾去不顾,勿使临难,虽悔何追!”

旋泣辞行,与使俱往。楚得子尚,执而囚之,复遣追捕子胥,胥乃贯弓执矢去楚。楚追之,见其妻。曰:“胥亡矣,去三百里。”使者追及无人之野,胥乃张弓布矢,欲害使者,使者俯伏而走。胥曰:“报汝平王,欲国不灭,释吾父兄;若不尔者,楚为墟矣。”使返报平王。王闻之,即发大军追子胥至江,失其所在,不获而返。

子胥行至大江,仰天行哭林泽之中,言楚王无道,杀吾父兄,愿吾因于诸侯以报雠矣。闻太子建在宋,胥欲往之。

伍奢初闻子胥之亡,曰:“楚之君臣,且苦兵矣。”尚至楚就父,俱戮于市。

伍员奔宋,道遇申包胥,谓曰:“楚王杀吾兄父,为之奈何?”申包胥曰:“于乎!吾欲教子报楚,则为不忠;教子不报,则为无亲友也。子其行矣,吾不容言。”子胥曰:“吾闻父母之雠,不与戴天履地;兄弟之雠,不与同域接壤;朋友之雠,不与邻乡共里。今吾将复楚,辜以雪父兄之耻。”申包胥曰:“子能亡之,吾能存之;子能危之,吾能安之。”胥遂奔宋。

宋元公无信于国,国人恶之。大夫华氏谋杀元公,国人与华氏因作大乱。子胥乃与太子建俱奔郑,郑人甚礼之。太子建又适晋,晋顷公曰:“太子既在郑,郑信太子矣。太子能为内应而灭郑,即以郑封太子。”太子还郑,事未成,会欲私其从者,从者知其谋,乃告之于郑。郑定公与子产诛杀太子建。

建有子名胜,伍员与胜奔吴。到昭关,关吏欲执之,伍员因诈曰:“上所以索我者,美珠也。今我已亡矣,将去取之。”关吏因舍之。

与胜行去,追者在后,几不得脱。至江,江中有渔父乘船从下方溯水而上。子胥呼之,谓曰:“渔父渡我!”如是者再。渔父欲渡之,适会旁有人窥之,因而歌曰:“日月昭昭乎侵已驰,与子期乎芦之漪。”

子胥即止芦之漪。渔父又歌曰:“日已夕兮,予心忧悲;月已驰兮,何不渡为?事寖急兮,当奈何?”子胥入船。渔父知其意也,乃渡之千浔之津。

子胥既渡,渔父乃视之有其饥色。乃谓曰:“子俟我此树下,为子取饷。”渔父去后,子胥疑之,乃潜身于深苇之中。有顷,父来,持麦饭、鲍鱼羹、盎浆,求之树下,不见,因歌而呼之,曰:“芦中人,芦中人,岂非穷士乎?”如是至再,子胥乃出芦中而应。渔父曰:“吾见子有饥色,为子取饷,子何嫌哉?”子胥曰:“性命属天,今属丈人,岂敢有嫌哉? ”

二人饮食毕,欲去,胥乃解百金之剑以与渔者:“此吾前君之剑,中有七星,价直百金,以此相答。”渔父曰:“吾闻楚之法令:得伍胥者,赐粟五万石,爵执圭,岂图取百金之剑乎?”遂辞不受。谓子胥曰:“子急去勿留,且为楚所得?”子胥曰:“请丈人姓字。”渔父曰:“今日凶凶,两贼相逢,吾所谓渡楚贼也。两贼相得,得形于默,何用姓字为?子为芦中人,吾为渔丈人,富贵莫相忘也。”子胥曰:“诺。”既去,诫渔父曰:“掩子之盎浆,无令其露。”渔父诺。子胥行数步,顾视渔者已覆船自沉于江水之中矣。

子胥默然,遂行至吴。疾于中道,乞食溧阳。适会女子击绵于濑水之上,筥中有饭。子胥遇之,谓曰:“夫人可得一餐乎?”女子曰:“妾独与母居,三十未嫁,饭不可得。”子胥曰:“夫人赈穷途少饭,亦何嫌哉?”女子知非,人,遂许之,发其箪筥,饭其盎浆,长跪而与之。子胥再餐而止。女子曰:“君有远逝之行,何不饱而餐之?”子胥已餐而去,又谓女子曰:“掩夫人之壶浆,无令其露。”女子叹曰:“嗟乎!妾独与母居三十年,自守贞明,不愿从适,何宜馈饭而与丈夫?越亏礼仪,妾不忍也。子行矣。”子胥行,反顾,女子已自投于濑水矣。”于乎!贞明执操,其丈夫女哉! ” 

《柏杨•中国人史纲•第八章•纪元前第六世纪》:“孟赢跟新台事件的宣姜一样,是一个被牺牲的女子,她没有力量阻止这种事情发生。但她比宣姜善良忠厚,她没有杀害前任未婚夫(芈建)而夺嫡的意思。可是费无极却紧张起来,如果芈弃疾死掉,芈建继位,他可想像得到他会吃不了兜着走。即令囗建不杀他,他也再没有前途,他的前途寄托在孟赢跟她的儿子芈轸身上。于是在他怂恿下,芈弃疾把囗建驱出线都,派到北方边疆,镇守城父(河南宝丰东)。然后费无极诬陷芈建谋反,建议把囗建杀掉,改立轸当太子。
  费无极在这方面是一个发明家,他发明了“诬以谋反”的秘密武器,专门供当权派打击要排除的人之用。自此之后,它在中国历史上占重要地位,这种摧残人权,毁灭人性,破坏法治,甚至反过来可能颠覆自己政权的手段,跟《封神榜》上的“翻天印”一样,随时随地都会被祭出来,发挥它的恶毒功能,成为中国文化最大的污点之一。
  芈弃疾对盂赢有一种歉疚的心情,他用种种方法,百般献媚,可是他苦于无法解开这个结。费无极的设计虽然丧尽天良,但总算可以把这个结解开。纪元前五二二年,芈弃疾召回芈建的宫廷教师伍奢,好像是真的一样,质问说:“太子谋反,你为什么不检举?”伍奢当面拆穿这个老畜牲的假面具:“大王已经夺去了儿媳,如果又要谋杀儿子,你于心何忍?”这话当然使弃疾发疯,他下令把伍奢囚禁。芈建在城父得到消息,就逃到宋国。芈弃疾遂顺理成章的立芈轸当太子,任命费无极作太子的宫廷教师。在习惯上,当太子登极之后,宫廷教师通常都会担任宰相,费无极长久的经营,现在一切都依照他的愿望实现。
  然而伍奢必须处死。他的长子伍尚、次子伍子胥都有超人的智慧,芈弃疾命伍奢写信给他的两位儿子:“等你的两个儿子到来,我一齐赦免你们。”伍奢照写了,伍尚是一个不懂政治的人,看到信非常高兴。但伍子胥警告他:“我不相信任何昏君和暴君。”于是弟兄分开,伍尚跟着使臣去郢都,伍子胥逃亡。伍尚到了郢都,父子同时斩首。伍子管逃到宋国,跟芈建会合,偏又逢上宋国内乱,两人再逃到郑国。在郑国时,芈建牵涉到一件失败的政变,郑国把他杀掉。伍子胥抱着芈建跟齐国少女所生的四岁儿子芈胜,侥幸地逃出虎口。可是天下虽大,却找不到立足之地,只有新兴的吴王国远在楚王国背后,正在跟楚王国对抗,肯收容他们。

从郑国到吴王国首都姑苏(江苏苏州。前五六○年从梅里迁都于此),航空距离七百二十公里,还要穿过楚王国的领土,这是一段杀机四伏路程。当伍子胥抱着华胜到达吴楚交界的昭关(安徽含山北)时,街头已贴出悬赏缉拿逃犯伍子胥的告示,盘查极严。伍子胥躲到郊外田野里露宿,苦无办法通过。过度的愁闷忧虑,一夜之间,使他的头发全白。正因为头发全白,相貌改变,反而得以混出国境。
  吴王国在巫狐庸以及巫狐庸的后台——晋国,有计划的全力援助下,已经强大。楚王国在它的东界早已改攻为守,沿着边疆一连筑起三座巨城:州来(安徽凤台)、居巢(安徽寿县东南)、钟离(安徽凤阳),企图阻止吴王国西进。但楚王国那种老式装备的军队抵抗不住现代化的吴兵团,三城陆续陷于吴王国之手,楚王国的疆域自开国以来第一次萎缩。
  纪元前五二二年,伍子胥进入吴王国,孤独又贫穷,以致沦落为姑苏街头的乞丐,沿街吹萧讨食。向一个君王报仇,已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对一个乞丐而言,那更是一场幻梦。尤其是吴王国内部的权力斗争,这时正面临爆发阶段,更不可能为一个外国的乞丐而去攻击一个超级强国。伍子胥的前途暗淡,他已注定这样流浪下去,最后倒毙在大街之上。幸而王子吴光收容了他,送给他几亩田地,使他耕种。吴光深知道伍子胥的才能,把他引做亲信,参加机要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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