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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钩沉】柏举之战(公元前506年)
作者:吴超群    信息来源:吴超群QQ空间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5-3-1 |社区|留言|微博|交流|字体: |
《春秋》:“楚人围蔡。” “蔡”,在今河南省驻马店市新蔡县。 (楚国包围了蔡国(杜预注曰:不服故也。)。) 《左传•定公》:“秋,楚为沈故,围蔡。伍员为吴行人以谋楚。楚之杀郤宛也,伯氏之族出。伯州犁之孙嚭为吴大宰以谋楚。楚自昭王即位,无岁不有吴师。蔡侯因之,以其子乾与其大夫之子为质于吴。” (秋季,楚国由于沈国被灭亡的缘故,包围了蔡国。伍员(伍子胥)作为吴国的外交官,在策划对付楚国。 当楚国杀死郤宛的时候(前515年),伯氏的族人逃往国外。伯州犁(伯州犂,前514年)的孙子伯嚭担任了吴国的宰相,也在策划对付楚国。楚国自从昭王即位以后,没有一年不和吴国交战,蔡昭侯仗着这个,把他的儿了乾和一个大夫的儿子放在吴国作为人质。)   《春秋》:“晋士鞅卫孔围帅师伐鲜虞。”  (晋国大夫士鞅(范献子,中军将)、和卫国大夫卫孔(孔圉,仲叔圉)率领军队攻打鲜虞国。)   《春秋》:“冬,十有一月,庚午,蔡侯以吴子及楚人战于柏举,楚师败绩。” 杜预注曰:师能左右之曰“以”,皆陈曰“战”,大崩曰“败绩”。吴为蔡讨楚,从蔡计谋,故书“蔡侯以吴子”,言能左右之也。囊瓦称人,贪以致败,不能死难,罪贱之。柏举,楚地。昭三十一年传曰,六年,十二月,庚辰,吴其入郢。今以十一月者,并数闰。 “柏举”,亦书伯莒,在今湖北黄冈市的麻城市境。   《公羊传•定公》:“吴何以称子?夷狄也而忧中国。其忧中国奈何?伍子胥父诛乎楚,挟弓而去楚,以干阖庐,阖庐曰:“士之甚,勇之甚!”将为之兴师而复雠于楚。伍子胥复曰:“诸侯不为匹夫兴师。且臣闻之:事君犹事父也。亏君之父,复父之雠,臣不为也。”于是止。 蔡昭公朝乎楚,有美裘焉,囊瓦求之,昭公不与。为是拘昭公于南郢,数年然后归之。于其归焉,用事乎河,曰:“天下诸侯苟有能伐楚者,寡人请为之前列。”楚人闻之,怒。为是兴师。使囊瓦将而伐蔡。蔡请救于吴。伍子胥复曰:“蔡非有罪也,楚人为无道。君如有忧中国之心,则若时可矣”于是兴师而救蔡。 曰:“事君犹事父也,此其为可以复雠奈何?”曰:“父不受诛,子复仇可也。父受诛,子复雠,推刃之道也。复雠不除害,朋友相卫,而不相迿,古之道也。”” (吴国国君在这里为什么称吴子呢?因为他虽然是夷狄人却为中原各国的事情忧虑。所以尊称他为吴子。他怎样为中原各国的事情忧虑呢?楚国大夫伍子胥的父兄被楚平王杀了,于是伍子胥带着弓逃离了楚国,到吴国来求见吴王阖庐。吴王阖庐见到他后,大加赞赏,说:“你真是最贤良的人,最勇敢的人呀!”阖庐并准备为他出兵向楚王复仇。伍子胥急忙对吴王说:“诸侯不为个别人兴师动众,而且我听说:事奉国君就像侍奉父亲,让国君背上丧失道义的名义,以此来报我父兄的仇,我不能这样做。”于是吴国阖庐就放弃了出兵攻打楚国的计划。蔡昭公到楚国去朝见,他穿着一件漂亮的裘皮大衣,楚国令尹囊瓦一见,就向他勒索,蔡昭公不给,为了这件漂亮的裘皮大衣,囊瓦就把蔡昭公囚禁在楚国的国都南郢,过了几年才放他回国。在蔡昭公回国的途中,他祭祀黄河时,发誓说:“天下的诸侯如果有谁出兵攻打楚国,我请求当他的先锋!”楚昭王听到他的这句誓言,大发脾气,因此调动军队,派令尹囊瓦统帅,前来攻打蔡国。蔡昭公向吴王阖庐求救。这时伍子胥出来向吴王说:“这次蔡国并没有罪,楚国出兵攻打蔡国是没有道义的,国君如果有为中原各国忧虑的心,那么像这个时候就可以出兵了。”于是吴王阖庐出兵救蔡。 有人问:“既然说事奉国君就如同侍奉父亲,那么这里伍子胥认为可以复仇了是为什么呢?回答说:“父亲罪不当杀而被杀,儿子复仇是可以的;父亲罪当杀而被杀,儿子却为他复仇,这就像刀一进一却一样相互复仇,仇恨就会越来越深。复仇时只能杀有罪的人,不能杀可能危害自己但无辜的人,朋友要互相保护,不要让人冒险冲在前面,这就是自古以来的道义。”)   《谷梁传•定公》:“吴其称子何也?以蔡侯之以之,举其贵者也。蔡侯之以之,则其举贵者何也?吴信中国而攘夷狄,吴进矣。其信中国而攘夷狄奈何?子胥父诛于楚也,挟弓持矢而干阖庐。阖庐曰:“大之甚,勇之甚”。为是欲兴师而伐楚。子胥谏曰:“臣闻之,君不为匹夫兴师。且事君犹事父也,亏君之义,复父之仇。臣弗为也。”于是止。蔡昭公朝于楚,有美裘。正是日,囊瓦求之,昭公不与,为是拘昭公于南郢,数年然后得归。归乃用事乎汉,曰:“苟诸侯有欲伐楚者,寡人请为前列焉。”楚人闻之而怒,为是兴师而伐蔡。蔡求救于吴。子胥曰:“蔡非有罪,楚无道也。君若有忧中国之心,则若此时可矣。”为是兴师而伐楚。何以不言救也?救大也。日入,易无楚也。易无楚者,坏宗庙,徙陈器,挞平王之墓。何以不言灭也?欲存楚也。其欲存楚奈何?昭王之军败而逃,父老送之,曰:“寡人不肖,亡先君之邑。父老反矣,何忧无君,寡人且用此入海矣。”父老曰:“有君如此其贤也,以众不如吴,以必死不如楚。”相与击之,一夜而三败吴人。复立。何以谓之吴也?狄之也。何谓狄之也?君居其君之寝,而妻其君之妻。大夫居其大夫之寝,而妻其大夫之妻,盖有欲妻楚王之母者,不正。乘败人之绩,而深为利,居人之国,故反其狄道也。” (对吴王为什么称子?因为蔡侯用了这称呼,称他高贵的称呼。蔡侯为什么这么称他高贵的称呼?因为吴王让蔡国伸张了正义而打败了楚国。吴王进升了。吴国怎么让蔡国伸张了正义而打败了楚?伍子胥父亲被楚王杀害,他带着弓箭投奔吴王。吴王说:“太孝了!太勇敢了!”为此,想立即兴兵攻楚。伍子胥劝谏说:“我听说,君王不能为一个普通百姓发兵。再说,事奉君王像事奉父亲一样,歉了君的恩义而为父亲报仇,我不能这么做。”就劝止了吴王。蔡昭公去朝见楚王,他有件非常好看的皮袄。这天正好令尹囊瓦在,他要这件皮袄,昭公不给,为此把蔡昭公拘留在南郢,几年后才放回去。蔡昭公回国路过汉水时,向河神祈祷:"'假如有讨伐楚国的诸侯,我请求给它当前锋。”楚王听到后非常生气,为这事起兵攻打蔡国。蔡国向吴求救。伍子胥对吴王说:“蔡没有罪,是楚国无道。您如果为中原国忧虑,像这种时候可以发兵。”为此吴起兵攻伐楚国。为什么不说救蔡?因为从大处说是救了中原诸侯国。记载攻入楚国的日期,为表示轻易地就没了楚国。没了楚国,指毁了宗庙,搬走了陈列的宝器,鞭挞楚平王的尸体。为什么不说灭了楚国?想让楚国存在下来。怎么让楚国存在下来?楚昭王的军队败退时,父老们送王。昭王说:“我不才,丢了父辈的城邑。父老们回去吧!还愁没君王吗?我将由这跳海了。”父老们说:“君王像这样贤德呵!论军队我们不如吴国多,论拼死的决心,他们不如楚国。”大家共同奋击,一夜之间就打败吴军,保住了楚国。为什么称吴人?是把它视为夷狄。为什么视为夷狄?(因为吴军入楚)吴王睡到了楚王床上,占有了楚王的妻子。吴国大夫住上了楚大夫的居室,占有了楚国大夫的妻,大概还有想夺楚王母亲为妻的,不合于礼。乘人失败之机,住在别人的国家,大饱私囊。所以说吴又返回它夷狄那一套做法了。)   《左传•定公》:“冬,蔡侯、吴子、唐侯伐楚。舍舟于淮汭,自豫章与楚夹汉。左司马戌谓子常曰:“子沿汉而与之上下,我悉方城外以毁其舟,还塞大隧、直辕、冥厄,子济汉而伐之,我自后击之,必大败之。”既谋而行。武城黑谓子常曰:“吴用木也,我用革也,不可久也。不如速战。”史皇谓子常:“楚人恶而好司马,若司马毁吴舟于淮,塞城口而入,是独克吴也。子必速战,不然不免。”乃济汉而陈,自小别至于大别。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史皇曰:“安求其事,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子必死之,初罪必尽说。”
  十一月庚午,二师陈于柏举。阖庐之弟夫概王,晨请于阖庐曰:“楚瓦不仁,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而后大师继之,必克。”弗许。夫概王曰:“所谓‘臣义而行,不待命’者,其此之谓也。今日我死,楚可入也。”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子常奔郑。史皇以其乘广死。吴従楚师,及清发,将击之。夫王曰:“困兽犹斗,况人乎?若知不免而致死,必败我。若使先济者知免,后者慕之,蔑有斗心矣。半济而后可击也。”从之。又败之。楚人为食,吴人及之,奔。食而从之,败诸雍澨五战及郢。” “淮汭”,在今河南省信阳市潢川县西北。 “大隧”、“直辕”、“冥阨”,汉东之隘道,均在今河南信阳市浉河区南,河南、湖北交界处。东为九里关,即古之大隧;中为武胜关,即直辕;西为平靖关,即冥阨。按左司马沈尹戌迂回包抄之计,此战楚国胜率是很大的。 “清发”,水名,即今湖北孝感市的安陆市境的涢水,又称府河。 “雍澨”,水名,在今湖北荆门市京山县西南。 (冬季,蔡昭侯、吴王阖庐、唐成公联合发兵进攻楚国(杜预注曰:唐侯不书,兵属於吴、蔡。)。他们把船停在淮河边上(杜预注曰:吴乘舟从淮来,过蔡而舍之。),从豫章进发,和楚军隔着汉水对峙。楚国司马沈尹戌对子常(囊瓦,前519年-前506年为楚国第二十八任令尹)说:“您沿着汉水和他们上下周旋(杜预注曰:缘汉上下,遮使勿渡。),我带领方城山之外的全部人马来毁掉他们的船只,回来时再堵塞大隧、直辕、冥阨。这时,您渡过汉水而进攻,我从后面夹击,必定把他们打得大败。”商量完了就出发。楚国武城黑对子常说:“吴国人用木头制的战车,我们用皮革蒙的战车,天雨不能持久,不如速战速决。” 史皇对子常说:“楚国人讨厌您而喜欢司马。如果沈司马在淮河边上毁掉了吴国的船,堵塞了城口而回来,这是他一个人独享战胜吴军的功劳。您一定要速战速决。不这样,就不能免于祸难。”于是就渡过汉水摆开阵势。从小别山直到大别山。同吴军打了三仗,子常知道不行,想逃走。史皇说:“平平安安,您争着当权;国家有了祸难就逃避,你打算到哪里去?您一定要拼命打这一仗,以前的罪过必然可以全部免除(杜预注曰:言致死以克吴,可以免贪贿致寇之罪。)。” 十一月庚午(十八,?似乎不对,失闰),吴、楚两军在柏举摆开阵势。吴王阖庐的弟弟夫概王早晨请示阖庐说:“楚国的令尹囊瓦不仁,他的部下没有死战的决心。我们抢先进攻,他们的士兵必定奔逃,然后大部队跟上去,必然得胜。”阖庐不答应。夫概王说:“所谓‘臣下合于道义就去做,不必等待命令’,说的就是这个吧!今天我拼命作战,就可以攻进郢都了。”于是,夫概王带着他的部下五千人,抢先攻打子常的队伍,子常的士兵奔逃,楚军乱了阵脚,吴军大败楚军。子常逃亡到郑国。史皇带着子常的兵车战死。吴军追赶楚军,到达清发,准备发动攻击。夫概王说:“被围困的野兽还要争斗一番,何况人呢?如果明知不免一死而同我们拼命决战,必定会打败我们。如果让先渡过河的楚军知道一过河就可以逃脱,后边的人羡慕先渡河的,楚军就没有斗志了。渡过一半才可以攻击。”照这样做,又一次打败楚军。楚军做饭,吴军又赶到了,楚军奔逃。吴军吃完楚军做的饭,又继续追击,在雍澨打败了楚军。经过五次战斗,吴军到达楚国的郢都。)   《左传•定公》:“己卯(二十七),楚子取其妹季羋畀我以出,涉睢。针尹固与王同舟,王使执燧象以奔吴师。” “雎水”,“雎”读ju1,在郢都以西,上游今名沮河,与漳河汇合后称沮漳河,在今湖北荆州市荆州区以西如长江。杜预注曰:雎水,出新城昌魏县,东南至枝江县入江,是楚王西走。 (十一月己卯(二十七),二十八日,楚王带了他妹妹季羋畀我(行季,姓芈,名畀我)逃出郢都,徒步渡过睢水。鍼尹固(针尹固,箴尹固)和楚王同船,楚昭王让鍼尹固迫使尾巴上点火的大象冲入吴军中(杜预注曰:烧火燧系象尾,使赴吴师,惊却之。)。此年楚昭王不会超过16岁,季芈畀我岁数更小。)   《左传•定公》:“庚辰(二十八),吴入郢,以班处宫。子山处令尹之宫,夫概王欲攻之,惧而去之,夫概王入之。左司马戌及息而还,败吴师于雍澨,伤。 初,司马臣阖庐,故耻为禽焉。谓其臣曰:“谁能免吾首?”吴句卑曰:“臣贱可乎?”司马曰:“我实失子,可哉!”三战皆伤,曰:“吾不用也已。”句卑布裳,刭而裹之,藏其身而以其首免。 楚子涉雎,济江,入于云中。王寝,盗攻之,以戈击王。王孙由于以背受之。中肩。王奔郧,钟建负季羋以从,由于徐苏而从。 郧公辛之弟怀将弑王,曰:“平王杀吾父,我杀其子,不亦可乎?”辛曰:“君讨臣,谁敢仇之?君命,天也,若死天命,将谁仇?《诗》曰:‘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侮矜寡,不畏强御。’唯仁者能之。违强陵弱,非勇也。乘人之约,非仁也。灭宗废祀,非孝也。动无令名,非知也。必犯是,余将杀女。” 斗辛与其弟巢以王奔随。吴人从之,谓随人曰:“周之子孙在汉川者,楚实尽之。天诱其衷,致罚于楚,而君又窜之。周室何罪?君若顾报周室,施及寡人,以奖天衷,君之惠也。汉阳之田,君实有之。”楚子在公宫之北,吴人在其南。子期似王,逃王,而己为王,曰:“以我与之,王必免。”随人卜与之,不吉。乃辞吴曰:“以随之辟小而密迩于楚,楚实存之,世有盟誓,至于今未改。若难而弃之,何以事君?执事之患,不唯一人。若鸠楚竟,敢不听命。”吴人乃退。 鑢金初官于子期氏,实与随人要言。王使见,辞,曰:“不敢以约为利。”王割子期之心,以与随人盟。” “息”,在今河南信阳市息县西南,距淮汭已经不远了。杜预注曰:息,汝南新息也。“雍澨”,在今湖北省荆门市京山县。 (庚辰(二十八),二十九日,吴军进入郢都,按照上下次序分别住在楚国宫室里。吴王阖庐的儿子子山住进了令尹府,夫概王想要攻打他,子山害怕,离开了,夫概王就住进了令尹府(杜预注曰:入令尹宫也。言吴无礼,所以不能遂克。)。左司马沈尹戌到达息地就往回退兵(杜预注曰:闻楚败,故还。),在雍澨打败吴军,负了伤(杜预注曰:司马先败吴师而身被创。)。 当初,左司马(沈尹戌)曾经做过阖庐的臣下,所以把被吴军俘虏看成羞耻,对他的部下说:“谁能够不让吴国人得到我的脑袋?”吴国人句卑说:“下臣卑贱,可以担当这任务吗?”司马说:“我过去竟然没重视您,您行啊!”司马三次战斗都负了伤,说:“我不中用了。”句卑展开裙子,割下沈司马的脑袋包裹起来,藏好尸体,便带着沈尹戌的头逃走了(杜预注曰:传言司马之忠壮。)。 楚昭王渡过睢水,渡过长江,进入云梦泽(杜预注曰:入云梦泽中,所谓江南之梦。正义曰:《土地名》云:南郡枝江县西有云梦城,江夏安陆县东南亦有梦城。或曰,南郡华容县东南有巴丘湖,江南之梦也。郢都在江北雎东,王走西涉雎,又南济江,乃入于云中,知此在江南。昭三年,王与郑伯田於江南之梦,谓此也。言江南之梦,则江北亦有梦矣。司马相如《子虚赋》云:“云梦者,方九百里。”则此泽跨江南北。)。楚昭王在睡觉,强盗加以袭击,用戈刺击楚昭王,王孙由于(吴由于)用背去挡,击中了肩膀。楚昭王逃到郧地,钟建背着季芈跟随着。王孙由于慢慢苏醒过来以后,也跟上去。 郧公辛(鬬辛,杜预注曰:蔓成然之子斗辛也。昭十四年(前528年)楚平王杀成然。)的弟弟怀准备杀死楚昭王,说:“平王杀了我父亲,我杀死他的儿子,不也是应该的吗?”辛说:“国君讨伐臣下,谁敢仇恨他?国君的命令,代表上天的意志。如果死于天意,您还要仇恨谁?《诗》说,‘软的不吞下,硬的不吐掉。不欺鳏寡,不畏强暴(《诗经•大雅•荡之什•烝民》,杜预注曰:言仲山甫不辟彊陵弱。)’,这只有仁爱的人才能这样。逃避强暴,欺凌弱小,这不是勇;乘人之危,这不是仁;灭亡宗族,废弃祭祀,这不是孝(杜预注曰:弑君罪应灭宗。);举动没有正当的名义,这不是明智。你要是一定这样做,我就先杀死你。”鬬辛就和他的弟弟巢护卫着楚昭王逃亡到随国。 吴国人追赶楚昭王,吴王派人对随国国君说:“周朝的子孙封在汉水一带的,楚国全都灭了他们。上天的意志,降罚于楚国,而您又把楚君藏匿起来。周室有什么罪?您如果报答周室的恩惠,波及于寡人,来完成天意,这是您的恩惠,汉水北边的土地,您就可以享有。”楚王住在随国宫殿的北面,吴军在随国宫殿的南面。 子期(楚昭王之兄公子结)长得像楚昭王,他逃到楚昭王那里,穿上楚昭王的服饰,说:“把我交给吴军,君王一定可以脱险。”随国人为交出子期占卜吉凶,不吉利,就辞谢吴国说:“以随国的偏僻狭小而紧挨着楚国,楚国确实保全了我们。随、楚世世代代都有盟誓,到今天没有改变。如果有了危难而抛弃他们,又怎么能事奉君王?执事所担心的并不在于昭王这一个人,如果对楚国境内加以安抚,我国怎敢不听您的命令?”吴军就撤退了。 鑢金当初在子期氏那里做家臣,曾经和随国人有过约定不要把楚昭王交给吴国人(杜预注曰:要言无以楚王与吴,并欲脱子期。)。楚昭王让他进见随君订盟(杜预注曰:王喜其意,欲引见之,以比王臣,且欲使盟随人。),他辞谢,说:“不敢因为君王处于困难而谋求私利(杜预注曰:此约谓要言也。此一时之事,非为德举,故辞不敢见,亦不肯为盟主。)。”楚昭王割破子期的胸口和随国人盟誓(杜预注曰:当心前割取血以盟,示其至心。)   沈尹戌,一作沈尹戍,春秋末楚左司马。芈姓,名戌(一作戍),原为沈县(今安徽临泉县古城子)尹,称沈氏,别出楚宗。楚庄王曾孙。 公元前523年,楚人城州来。沈尹戌曰:“楚人必败。昔吴灭州来(-529年),子旗(蔓成然)请伐之。王(楚平王)曰:‘吾未抚吾民。’今亦如之,而城州来以挑吴,能无败乎?”侍者曰:“王施舍不倦,息民五年,可谓抚之矣。”戌曰:“吾闻抚民者,节用于内,而树德于外,民乐其性,而无寇仇。今宫室无量,民人日骇,劳罢死转,忘寝与食,非抚之也。” 公元前519年,楚囊瓦为令尹,城郢。沈尹戌曰:“子常必亡郢!苟不能卫,城无益也。古者,天子守在四夷;天子卑,守在诸侯。诸侯守在四邻;诸侯卑,守在四竟。慎其四竟,结其四援,民狎其野,三务成功,民无内忧,而又无外惧,国焉用城?今吴是惧而城于郢,守己小矣。卑之不获,能无亡乎?昔梁伯沟其公宫而民溃。民弃其上,不亡何待?夫正其疆场,修其土田,险其走集,亲其民人,明其伍候,信其邻国,慎其官守,守其交礼,不僭不贪,不懦不耆,完其守备,以待不虞,又何畏矣?《诗》曰:‘无念尔祖,聿修厥德。’无亦监乎若敖、蚡冒至于武、文?土不过同,慎其四竟,犹不城郢。今土数圻,而郢是城,不亦难乎?” 公元前518年,楚子(楚平王)为舟师以略吴疆。沈尹戌曰:“此行也,楚必亡邑。不抚民而劳之,吴不动而速之,吴踵楚,而疆埸无备,邑能无亡乎?” 越大夫胥犴劳王于豫章之汭。越公子仓归王乘舟,仓及寿梦帅师从王,王及圉阳而还。吴人踵楚,而边人不备,遂灭巢及钟离而还。沈尹戌曰:“亡郢之始,于此在矣。王一动而亡二姓之帅,几如是而不及郢?《诗》曰:‘谁生厉阶,至今为梗?’其王之谓乎?” 公元前515年,吴子(吴王僚)欲因楚丧而伐之,使公子掩余、公子烛庸帅师围潜。使延州来季子聘于上国,遂聘于晋,以观诸侯。楚莠尹然,工尹麇帅师救潜。左司马沈尹戌帅都君子与王马之属以济师,与吴师遇于穷。令尹子常以舟师及沙汭而还。左尹郤宛、工尹寿帅师至于潜,吴师不能退。
  吴公子光曰:“此时也,弗可失也。”告鱄设诸(专诸)曰:“上国有言曰:‘不索何获?’我,王嗣也,吾欲求之。事若克,季子虽至,不吾废也。”鱄设诸曰:“王可弑也。母老子弱,是无若我何。”光曰:“我,尔身也。”
  夏四月,光伏甲于堀室而享王。王使甲坐于道,及其门。门阶户席,皆王亲也,夹之以铍。羞者献体改服于门外,执羞者坐行而入,执铍者夹承之,及体以相授也。光伪足疾,入于堀室。鱄设诸置剑于鱼中以进,抽剑剌王,铍交于胸,遂弑王。阖庐以其子为卿。 郤宛(子恶,左尹)直而和,国人说之。鄢将师为右领,与费无极比而恶之。令尹子常(囊瓦)贿而信谗,无极谮郤宛焉,谓子常曰:“子恶(郤宛)欲饮子酒。”又谓子恶:“令尹欲饮酒于子氏。”子恶曰:“我,贱人也,不足以辱令尹。令尹将必来辱,为惠已甚。吾无以酬之,若何?”无极曰:“令尹好甲兵,子出之,吾择焉。”取五甲五兵,曰:“置诸门,令尹至,必观之,而从以酬之。”及飨日,帷诸门左。无极谓令尹曰:“吾几祸子。子恶将为子不利,甲在门矣,子必无往。且此役也,吴可以得志,子恶取赂焉而还,又误群帅,使退其师,曰:‘乘乱不祥。’吴乘我丧,我乘其乱,不亦可乎?”令尹使视郤氏,则有甲焉。不往,召鄢将师而告之。将师退,遂令攻郤氏,且爇之。子恶闻之,遂自杀也。国人弗爇,令曰:“爇郤氏,与之同罪。”或取一编菅焉,或取一秉秆焉,国人投之,遂弗也。令尹炮之,尽灭郤氏之族党,杀阳令终与其弟完及佗与晋陈及其子弟。晋陈之族呼于国曰:“鄢氏、费氏自以为王,专祸楚国,弱寡王室,蒙王与令尹以自利也。令尹尽信之矣,国将如何?”令尹病之。 楚郤宛之难,国言未已,进胙者莫不谤令尹。沈尹戌言于子常(囊瓦)曰:“夫左尹(郤宛)与中厩尹(阳令终)莫知其罪,而子杀之,以兴谤讟,至于今不已。戌也惑之。仁者杀人以掩谤,犹弗为也。今吾子杀人以兴谤,而弗图,不亦异乎?夫无极,楚之谗人也,民莫不知。去朝吴,出蔡侯朱,丧太子建,杀连尹奢,屏王之耳目,使不聪明。不然,平王之温惠共俭,有过成、庄,无不及焉。所以不获诸侯,迩无极也。今又杀三不辜,以兴大谤,几及子矣。子而不图,将焉用之?夫鄢将师矫子之命,以灭三族,国之良也,而不愆位。吴新有君,疆埸日骇,楚国若有大事,子其危哉!知者除谗以自安也,今子爱谗以自危也,甚矣其惑也!”子常曰:“是瓦之罪,敢不良图。”九月己未(十四),子常(囊瓦)杀费无极与鄢将师,尽灭其族,以说于国。谤言乃止。 公元前512年,吴子(吴王阖庐)使徐人执掩余,使钟吾人执烛庸二公子奔楚,楚子(楚昭王)大封,而定其徙。使监马尹大心逆吴公子,使居养,莠尹然、左司马沈尹戌城之,取于城父与胡田以与之。将以害吴也。子西(楚昭王庶长兄宜申)谏曰:“吴光(吴王阖庐)新得国,而亲其民,视民如子,辛苦同之,将用之也。若好吴边疆,使柔服焉,犹惧其至。吾又疆其仇以重怒之,无乃不可乎!吴,周之胄裔也,而弃在海滨,不与姬通。今而始大,比于诸华。光又甚文,将自同于先王。不知天将以为虐乎,使翦丧吴国而封大异姓乎?其抑亦将卒以祚吴乎?其终不远矣。我盍姑亿吾鬼神,而宁吾族姓,以待其归。将焉用自播扬焉?”王弗听。吴子怒。冬十二月,吴子执钟吴子,遂伐徐,防山以水之。己卯(二十三),灭徐。徐子章禹断其发,携其夫人,以逆吴子。吴子唁而送之,使其迩臣从之,遂奔楚。楚沈尹戌帅师救徐,弗及,遂城夷,使徐子处之。 公元前511年,秋,吴人侵楚,伐夷,侵潜、六。楚沈尹戌帅师救潜,吴师还。楚师迁潜于南冈而还。吴师围弦。左司马戌、右司马稽帅师救弦,及豫章。吴师还。始用子胥(伍员,伍子胥)之谋也。 公元前506年,冬,蔡侯(蔡昭侯)、吴子(吴王阖庐)、唐侯(唐成公)伐楚。舍舟于淮汭,自豫章与楚夹汉。左司马戌(沈尹戌)谓子常(囊瓦,令尹)曰:“子沿汉而与之上下,我悉方城外以毁其舟,还塞大隧、直辕、冥厄,子济汉而伐之,我自后击之,必大败之。”既谋而行。武城黑谓子常曰:“吴用木也,我用革也,不可久也。不如速战。”史皇谓子常:“楚人恶而好司马,若司马毁吴舟于淮,塞城口而入,是独克吴也。子必速战,不然不免。”乃济汉而陈,自小别至于大别。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史皇曰:“安求其事,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子必死之,初罪必尽说。”
  十一月庚午(十八,?似乎不对,失闰),二师陈于柏举。阖庐之弟夫概王,晨请于阖庐曰:“楚瓦不仁,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而后大师继之,必克。”弗许。夫概王曰:“所谓‘臣义而行,不待命’者,其此之谓也。今日我死,楚可入也。”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子常奔郑。史皇以其乘广死。吴从楚师,及清发,将击之。夫王曰:“困兽犹斗,况人乎?若知不免而致死,必败我。若使先济者知免,后者慕之,蔑有斗心矣。半济而后可击也。”从之。又败之。楚人为食,吴人及之,奔。食而从之,败诸雍澨五战及郢。
  己卯(二十七),楚子(楚昭王)取其妹季羋畀我以出,涉睢。针尹固(鍼尹固,箴尹固)与王同舟,王使执燧象以奔吴师。
  庚辰(二十八),吴入郢,以班处宫。子山处令尹之宫,夫概王欲攻之,惧而去之,夫概王入之。
  左司马戌(沈尹戌)及息而还,败吴师于雍澨,伤。初,司马臣阖庐,故耻为禽焉。谓其臣曰:“谁能免吾首?”吴句卑曰:“臣贱可乎?”司马曰:“我实失子,可哉!”三战皆伤,曰:“吾不用也已。”句卑布裳,刭而裹之,藏其身而以其首免。   《史记卷四十•楚世家》:“十年冬,吴王阖闾、伍子胥、伯嚭与唐、蔡俱伐楚,楚大败,吴兵遂入郢,辱平王之墓,以伍子胥故也。吴兵之来,楚使子常以兵迎之,夹汉水阵。吴伐败子常,子常亡奔郑。楚兵走,吴乘胜逐之,五战及郢。己卯,昭王出奔。庚辰,吴人入郢。 昭王亡也至云梦。云梦不知其王也,射伤王。王走郧。郧公之弟怀曰:“平王杀吾父,今我杀其子,不亦可乎?”郧公止之,然恐其弑昭王,乃与王出奔随。吴王闻昭王往,即进击随,谓随人曰:“周之子孙封于江汉之间者,楚尽灭之。”欲杀昭王。王从臣子綦乃深匿王,自以为王,谓随人曰:“以我予吴。”随人卜予吴,不吉,乃谢吴王曰:“昭王亡,不在随。”吴请入自索之,随不听,吴亦罢去。” “唐”,周诸侯国,故地在今湖北省随县西北唐河镇。因参与伐楚,公元前五○五年为楚所灭。 “蔡”,周诸侯国。春秋时因受楚国威胁,屡次迁都。蔡昭侯迁都于州来,即下蔡(今安徽寿县西北)。 “云梦”,占薮泽名,大约在长江流经今湖北江陵至武汉一段的南北两岸。 “郧”,音yún,楚灭郧所置县,在今湖北安陆。 “随”,江汉之间周所封同姓国之一,吴也是周所封同姓国。正义今有楚昭王故城,昭王奔随之处,宫之北城即是。 (十年冬天,吴王阖闾(亦作阖庐)、伍子胥、伯嚭和唐军、蔡军一同攻伐楚国,楚军大败,吴军于是进入郢都,凌辱楚平王(前528年-前516年)的墓,因为伍子胥的缘故。吴军前来,楚昭王派遣子常(囊瓦)领兵迎敌,隔着汉水布阵。吴军进攻打败子常,子常逃亡投奔郑国。楚兵逃跑,吴军乘胜追逐,五次交战追到郢都(据《左传》定公四年吴、楚“自小别至于大别”凡三战,吴又败楚于柏举,败楚于雍澨,是谓“五战及郢”。)。己卯日(据《左传》定公四年,这是该年十一月己卯日。),楚昭王出都逃奔。庚辰日,吴人进入郢都。 楚昭王逃亡到达云梦。云梦人不认识他是楚王,用箭射伤了昭王(《左传》定公四年作“以戈击王”。)。昭王逃奔郧县。郧公(郧县的县公,名斗辛,亦书鬭辛)的弟弟斗怀(亦书鬭怀)说:“平王杀死我们的父亲(斗成然,亦称蔓成然,曾有德于楚王,后以贪求无厌于公元前528年为楚平王所杀。楚王另封鬭辛于郧,表示不忘旧勋。),现在我杀死他的儿子,不也可以吗?”郧公阻止他,但还怕他杀昭王,于是就和昭王出奔随国。吴王听说昭王前往随国,立即进兵攻击随国,对随人说:“周王子孙分封在长江、汉水之间的国家,楚人全部吞灭了它们(。《左传》僖公二十八年:“汉阳诸姬,楚实尽之。”吴以此激怒随,使之叛楚。)。”随君准备杀死昭王。昭王身边的侍从大臣子綦(綦音qí,《左传》定公四年作“子期”,昭王兄公子结之字。因与楚昭王容貌相像,故得以冒充昭王。时为昭王随从大臣。)就将昭王深藏起来,自己装作昭王,对随人说:“把我交给吴国。”随人对将昭王给吴国这件事进行占卜,结果是不吉利,于是谢绝吴王说:“昭王逃亡了,不在随地。”吴人要求进入随都自己搜索,随人不答应,吴军也就撤兵离去。)   《史记卷三十一•吴太伯世家》:“九年,吴王阖庐请伍子胥﹑孙武曰:“始子之言郢未可入,今果如何?”二子对曰:“楚将子常贪,而唐﹑蔡皆怨之。王必欲大伐,必得唐﹑蔡乃可。”阖庐从之,悉兴师,与唐﹑蔡西伐楚,至于汉水。楚亦发兵拒吴,夹水陈。吴王阖庐弟夫燍欲战,阖庐弗许。夫燍曰:“王已属臣兵,兵以利为上,尚何待焉?”遂以其部五千人袭冒楚,楚兵大败,走。于是吴王遂纵兵追之。比至郢,五战,楚五败。楚昭王亡出郢,奔郧。郧公弟欲弒昭王,昭王与郧公礶随。而吴兵遂入郢。子胥﹑伯嚭鞭平王之尸以报父雠。” (吴王阖庐询问伍子胥(伍员)和孙武说:"当初你们说不能攻打郢都,现在情况如何?"二人回答说:"楚国大将子常(囊瓦)贪婪,唐国、蔡国都恨他(唐成公至楚,有两骏马,子常欲得之,弗与,子常止成公返国。蔡昭侯至楚,有好佩好裘,子常欲得之,弗与,子常亦止蔡侯返国。及唐人献马而蔡人献佩玉,始得遣返。)。大王您如一定大举伐楚,必须联合唐、蔡二国才能成功。"阖庐听从他们,出动全部军队,与唐国蔡国一道西进伐楚,来到汉水边上。楚国也发兵抵拒,双方隔水列阵。吴王阖庐之弟夫燍(又作“夫概”,阖庐十年,自立为吴王,称夫燍王。后与阖庐战败,奔楚,为棠溪氏。)。欲战,阖庐不许。夫燍说:"大王已把军队委托于我,作战要抓住有利时机才是上策,还等什么!"于是带领其部五千人突袭楚军,楚军大败奔逃。吴王纵兵追击。及至郢都,一共交战五次,楚兵五次被打败。楚昭王逃出郢都,跑到郧县。郧公之弟(正义左传云郧公辛之弟怀也。)想杀死昭王,昭王又与郧公逃到随国。吴兵进入郢都。伍子胥、伯嚭从墓中挖出楚平王尸体加以鞭打,来报杀父之仇。)   《史记卷六十六•伍子胥列传》:“九年,吴王阖庐谓子胥、孙武曰:“始子言郢未可入,今果何如?”二子对曰:“楚将囊瓦贪,而唐、蔡皆怨之。王必欲大伐之,必先得唐、蔡乃可。”阖庐听之,悉兴师与唐、蔡伐楚,与楚夹汉水而陈。吴王之弟夫概将兵请从,王不听,遂以其属五千人击楚将子常。子常败走,奔郑。于是吴乘胜而前,五战,遂至郢。己卯,楚昭王出奔。庚辰,吴王入郢。 昭王出亡,入云梦;盗击王,王走郧。郧公弟怀曰:“平王杀我父,我杀其子,不亦可乎!”郧公恐其弟杀王,与王奔随。吴兵围随,谓随人曰:“周之子孙在汉川者,楚尽灭之。”随人欲杀王,王子綦匿王,己自为王以当之。随人卜与王于吴,不吉,乃谢吴不与王。 始伍员与申包胥为交,员之亡也,谓包胥曰:“我必覆楚。”包胥曰:“我必存之。”及吴兵入郧,伍子胥求昭王。既不得,乃掘楚平王墓,出其尸,鞭之三百,然后已。申包胥亡于山中,使人谓子胥曰:“子之报仇,其以甚乎!吾闻之,人众者胜天,天定亦能破人。今子故平王之臣,亲北面而事之,今至于僇死人,此岂其无天道之极乎!”伍子胥曰:“为我谢申包胥曰,吾日莫途远,吾故倒行而逆施之。”” (阖庐九年,吴王阖庐对伍子胥、孙武说:“先前你们说过不能去攻打郢都,现在能行了吗?”两人答道:“楚国的将军囊瓦很贪婪,(由于向唐侯和蔡侯勒索财物,)唐国和蔡国都很恨他。大王一定要大举进攻楚国,必须先取得唐国和蔡国的支持。”阖庐听了他们的话,动员了全部军队,联合了唐、蔡两国,进攻楚国。吴军与楚军在汉水两岸沿江对阵。吴王的弟弟夫概带兵要求参加战斗,吴王不同意,夫概便率领他手下的五千兵士向楚将子常发动进攻。子常战败而逃,跑到郑国去了。于是,吴国的大军乘胜前进,一连打了五仗,兵临郢都。己卯这一天,楚昭王逃离郢都。第二天庚辰,吴王进入郢都。 昭王逃离郢都后,来到云梦,不料受到强盗的袭击,昭王又逃到郧。郧公的弟弟怀说道:“是楚平王杀了我们的父亲,我们把他的儿子杀了,这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郧公担心他的弟弟杀昭王,就与昭王一道逃到随。吴国的军队包围了随,对随人说:“周朝的子孙封国在汉水流域的,全都被楚国灭掉了。(楚国也是你们的敌人。)”随人准备杀掉昭王,王子綦把昭王藏匿起来,自己冒充昭王来承当灾难。但随人占卜的结果却说把昭王交给吴国不吉利,便借故推托,而没有把昭王交给吴国。 当初,伍员与申包胥(《楚世家》作“申鲍胥”)是好朋友,伍员从楚国出逃的时候对申包胥说:“我一定要颠覆楚国。”申包胥说:“我必定能使楚国存在下去。”等到吴国大军入郢,伍子胥到处搜寻昭王,没有找到,他就掘开楚平王的墓,拖出尸骨,抽打了三百鞭,方才住手。申包胥这时也逃出郢都,躲在山中,派人对伍子胥说:“你这样报仇,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我听说,虽然人多势众,一时或许能胜过天理,但天理最终还是要获胜的。你从前是平王的臣子,曾经面朝北亲自侍奉过他,现在竟然鞭打死人,这岂不是不讲天理到极点了吗!”伍子胥对来人说:“替我向申包胥致歉吧,就说我因为年事已高,而报仇心切,就像眼看要日落西山,却仍路途遥遥,所以才做出这种倒行逆施的事情来。”)   《吴越春秋•阖闾内传第四》:九年,吴王谓子胥、孙武曰:“始子言郢不可入,今果何如?”二将曰:“夫战,借胜以成其威,非常胜之道。”吴王曰:“何谓也?”二将曰:“楚之为兵,天下彊敌也。今臣与之争锋,十亡一存,而王入郢者,天也,臣不敢必。”吴王曰:“吾欲复击楚,奈何而有功?”伍胥、孙武曰:“囊瓦者,贪而多过于诸侯,而唐、蔡怨之。王必伐,得唐、蔡,何怨?”二将曰:“昔蔡昭公朝于楚,有美裘二枚,善佩二枚,各以一枚献之昭王。王服之以临朝。昭公自服一枚。子常欲之,昭公不与,子常三年留之,不使归国。唐成公朝楚,有二文马,子常欲之,公不与,亦三年止之。唐成相与谋从成公从者,请马以赎成公,饮从者酒,醉之,窃马而献子常,常乃遣成公归国。群臣诽谤曰:‘君以一马之故,三年自囚,愿赏窃马之功。’于是成公常思报楚,君臣未尝绝口。蔡人闻之,固请献裘佩于子常,蔡侯得归。如晋告诉,以子元与太子质而请伐楚。故曰得唐、蔡而可伐楚。”  吴王于是使使谓唐、蔡曰:“楚为无道,虐杀忠良,侵食诸侯,困辱二君,寡人欲举兵伐楚,愿二君有谋。唐侯使其子干为质于吴,三国合谋伐楚。舍兵于淮汭,自豫章与楚夹汉水为阵。子常遂济汉而阵,自小别山至于大别山。三不利,自知不可进,欲奔亡。史皇曰:“今子常无故与王共杀忠臣三人,天祸来下,王之所致。”子常不应。 
十月,楚二师阵于柏举。阖闾之弟夫概晨起请于阖闾曰:“子常不仁,贪而少恩,其臣下莫有死志,追之,必破矣。阖闾不许。夫概曰:“所谓臣行其志,不待命者,其谓此也。”遂以其部五千人击子常。大败走,奔郑,楚师大乱,吴师乘之,遂破楚众。楚人未济汉,会楚人食,吴因奔而击破之雍滞。五战,径至于郢。  王追于吴寇,出固将亡,与妹季芊出河濉之间。楚大夫尹固与王同舟而去。  吴师遂入郢,求昭王,王涉濉,济江,入于云中。暮宿,群盗攻之,以戈击王头,大夫尹固隐王,以背受之,中肩。王惧,奔郧。大夫钟建负季芊以从。 郧公辛得昭王大喜,欲还之,其弟怀怒曰:“昭王是我雠也!”欲杀之。谓其兄辛曰:“ 昔平王杀我父,吾杀其子,不亦可乎?”辛曰:“君讨其臣,敢雠之者?夫乘人之祸,非仁也;灭宗废祀,非孝也;动无令名,非智也。”怀怒不解。辛阴与其季弟巢以王奔随。  吴兵逐之,谓随君曰:“周之子孙在汉水上者,楚灭之。谓天报其祸,加罚于楚,君何宝之?周室何罪而隐其贼?能出昭王,即重惠也。”随君卜昭王与吴王不吉,乃辞吴王曰:“今随之僻小,密近于楚,楚实存我,有盟,至今未改。若今有难而弃之?今且安静楚,敢不听命?”吴师多其辞,乃退。  是时,大夫子期虽与昭王俱亡,阴与吴师为市,欲出昭王。王闻之,得免,即割子期心,以与随君盟而去。  吴王入郢,止留。伍胥以不得昭王,乃掘平王之墓,出其尸,鞭之三百,左足践腹,右手抉其目,诮之曰:“谁使汝用谗谀之口,杀我父兄,岂不冤哉?”即令阖闾妻昭王夫人,伍胥、孙武、白喜亦妻子常、司马成之妻,以辱楚之君臣也。  遂引军击郑,郑定公前杀太子建而困迫子胥。自此,郑定公大惧,乃令国中曰:“有能还吴军者,吾与分国而治。”渔者之子应募曰:“臣能还之。不用尺兵斗粮,得一桡而行歌道中,即还矣。”公乃与渔者之子桡。子胥军将至,当道扣桡而歌曰:“芦中人。”如是再。子胥闻之,愕然大惊,曰:“何等谓与语,公为何谁矣?”曰:“渔父者子。吾国君惧怖,令于国:有能还吴军者,与之分国而治。臣念前人与君相逢于途,今从君乞郑之国。”子胥叹曰:“悲哉!吾蒙子前人之恩,自致于此。上天苍苍,岂敢忘也?”于是乃释郑国,还军守楚,求昭王所在日急。”   《越绝书•越绝荆平王内传第二》:“子胥居吴三年,大得吴众。阖庐将为之报仇,子胥曰:“不可。臣闻诸侯不为匹夫兴师。”于是止。其后荆将伐蔡,子胥言之阖庐,即使子胥救蔡而伐荆。十五战,十五胜。荆平王已死,子胥将卒六千,操鞭捶笞平王之墓而数之曰:“昔者吾先人无罪而子杀之,今此报子也。” 后,子昭王、臣司马子期、令尹子西归,相与计谋:“子胥不死,又不入荆,邦犹未得安,为之奈何?莫若求之而与之同邦乎?”昭王乃使使者报子胥于吴,曰:“昔者吾先人杀子之父,而非其罪也。寡人尚少,未有所识也。今子大夫报寡人也特甚,然寡人亦不敢怨子。今子大夫何不来归子故坟墓丘冢为?我邦虽小,与子同有之,民虽少,与子同使之。”子胥曰:“以此为名,名即章,以此为利,利即重矣。前为父报仇,后求其利,贤者不为也。父已死,子食其禄,非父之义也。 ”使者遂还,乃报荆昭王曰:“子胥不入荆邦,明矣。” (伍予胥在吴国住了三年,很得吴国百姓的拥戴。阖庐准备替他报仇。但伍子胥却说:“现在还不可以。我听说诸侯国君是不应该为一个平民百娃兴兵打仗的。”于是,吴王就没有兴兵。 后来,楚国企图攻打蔡国,伍子胥把这件事告诉了阖庐,阖庐马上派伍子胥率领军队去救蔡伐楚。打了十五仗。吴国军队胜了十五仗。。 这时,楚平王已经死了,伍予胥就带领吴国的六千士兵,用马鞭抽打平王的坟墓,并斥责平王说:“从前,我父亲并没有罪,你却要杀害他,今天我就用这个办法来报复你。”后来,楚昭王、司马子其、令尹子西回到郢都,在一起商议谋划:“伍子胥不死,如果他又不回到楚国来,那末我们楚国是不得安宁了,怎么办?还不如去求伍子胥回楚,与他一同治理国家!”于是,楚昭王派使者去吴国告诉伍子胥,说:“从前,找的父亲杀害了你父亲,你父亲是无辜的。那时我年纪还小,不能辨识是非。现在你向我报复,报复得特别厉害,但是,我也不敢怨恨你。你现在为什么不回故乡来看看亲人的坟墓?楚国国家虽小,我想与你共而有之;楚国百姓虽少,我也想与你一起使唤他们。”伍子胥回答说:“我如果以此去赢得名声,名声必定会非常彰显;假如以此去获取功利,功利也肯定十分巨大。先前是为父报仇,然后再去谋求功利,品德高尚的人是不会这样做的。父亲在楚国被杀害,身为其子的我却要在楚国做官接受俸禄,这也不是我父亲所能赞成)   《越绝书•越绝吴内传第四》:“吴何以称人乎?夷狄之也。忧中邦奈何乎?伍子胥父诛于楚,子胥挟弓,身干阖庐。阖庐曰:“士之甚,勇之甚。”将为之报仇。子胥曰:“不可,诸侯不为匹夫报仇。臣闻事君犹事父也,亏君之行,报父之仇,不可。”于是止。 蔡昭公南朝楚,被羔裘,囊瓦求之,昭公不与。即拘昭公南郢,三年然后归之。昭公去,至河,用事曰:“天下谁能伐楚乎?寡人愿为前列!”楚闻之,使囊瓦兴师伐蔡。昭公闻子胥在吴,请救蔡。子胥于是报阖庐曰:“蔡公南朝,被羔裘,囊瓦求之,蔡公不与,拘蔡公三年,然后归之。蔡公至河,曰:‘天下谁能伐楚者乎?寡人愿为前列。’楚闻之,使囊瓦兴师伐蔡。蔡非有罪,楚为无道。君若有忧中国之事意者,时可矣。 ”阖庐于是使子胥兴师,救蔡而伐楚。楚王已死,子胥将卒六千人,操鞭笞平王之坟,曰:“昔者吾先君无罪,而子杀之,今此以报子也!”君舍君室,大夫舍大夫室,盖有妻楚王母者。囊瓦者何?楚之相也。郢者何?楚王治处也。吴师何以称人?吴者,夷狄也,而救中邦,称人,贱之也。” (吴为什么要特别地称作人?那是把吴人当作夷狄来看待。吴人又是怎样为中原的事情担忧的呢?伍子胥的父亲被楚国杀害了,伍子胥就手持武器,亲自去求见阖庐。阖庐赞扬道:“真是太有才智了,太刚勇了。”准备马上为他报仇。但伍子胥却说:“不行,诸侯国君不可以替一个平民百姓去报仇我听说事奉国君就好像侍奉父亲一样,损害国君的形象,来为父亲报仇,这是不应该的。”于是,阖庐就把这件事暂时搁下了。
蔡昭公到南方去朝见楚王,昭公身披皮袍,楚相囊瓦想要这件皮袍,昭公没有给他,于是,囊瓦就将昭公扣留在南郢,过了数年才释放。昭公离楚回国,到了河边,发誓说:“天下有谁能为我讨伐楚国吗?我愿意替他冲杀在最前面!”楚国听到这件事,就派囊瓦率领军队攻打蔡国。蔡昭公知道伍子胥在吴国,就向吴国求救。于是,伍子胥报告阖庐说:“蔡昭公到南方去朝拜,身披皮袍,囊瓦索要,昭公不给,就把昭公扣压在楚国,数年后才释放。蔡公在河边发誓:‘天下有谁能为我讨伐楚国吗?我愿意替他冲杀在最前面。’楚国知道后,就派囊瓦率兵攻打蔡国。蔡国并没有罪过,是楚国无道。君王假如有为中原的事情操劳之心,时机到了。”阖庐于是派遣伍子胥率领军队,去救蔡伐楚。 楚平王已死,伍子胥率领六千士兵,用鞭子抽打楚平王的坟墓,说:“从前我父亲无罪,你杀了他,现在我就这样做来向你报仇!”吴国国君住进了楚王的宫殿,吴国大夫止宿在楚国大夫的家里,甚至有人娶楚王之母为妻。 囊瓦是什么人?是楚国的国相。郢是什么地方?是楚国的都城。吴国军队为什么要特别地称作人?吴国,是夷狄之邦,却要拯救中原,称之为人,是表示轻视的意思。)   《越绝书•越绝外传纪策考第七》:“昔者,吴王阖庐始得子胥之时,甘心以贤之,以为上客,曰:“ 圣人前知乎千岁,后睹万世。深问其国,世何昧昧,得无衰极?子其精焉,寡人垂意,听子之言。”子胥唯唯,不对。王曰:“子其明之。”子胥曰:“对而不明,恐获其咎。”王曰:“愿一言之,以试直士。夫仁者乐,知者好。诚。秉礼者探幽索隐。明告寡人。”子胥曰:“难乎言哉!邦其不长,王其图之。存无忘倾,安无忘亡。臣始入邦,伏见衰亡之证,当霸吴厄会之际,后王复空。”王曰:“何以言之?”子胥曰:“后必将失道。王食禽肉,坐而待死。佞谄之臣,将至不久。安危之兆,各有明纪。虹蜺牵牛,其异女,黄气在上,青黑于下。太岁八会,壬子数九。王相之气,自十一倍。死由无气,如法而止。太子无气,其异三世。日月光明,历南斗。吴越为邻,同俗并土,西州大江,东绝大海,两邦同城,相亚门户,忧在于斯,必将为咎。越有神山,难与为邻。愿王定之,毋泄臣言。” 吴使子胥救蔡,诛疆楚,笞平王墓,久而不去,意欲报楚。楚乃购之千金,众人莫能止之。有野人谓子胥曰:“止!吾是于斧掩壶浆之子,发箪饭于船中者。 ”子胥乃知是渔者也,引兵而还。故无往不复,何德不报。渔者一言,千金归焉,因是还去。”
(从前,吴王阖庐刚得到伍子胥时,真心诚意地敬重他,尊他为上客,说:“圣人能够前知千年,后测万代。我想深入地请教一下我们吴国的情况,为什么世世代代昏暗不振?难道已经衰微到了极点吗?你识见精深,我正专心听着,你说说自己的看法。”伍子胥只是恭敬地应答着,但没有回答。吴王说:“你明说吧。”伍子胥说:“我担心讲得不清楚,因此而获罪。”吴王说:“希望你全部讲出来,我要测试一下你是不是直言之士。仁者以仁爱为乐,智者好出谋画策,真正执礼通学的人就能够探索幽深隐约的道理。你要把一切清楚地告诉我。”伍子胥说:“这些话难以讲出口啊!吴国不兴旺发达,君王为此费尽心血,活着不忘倾覆之虞,安宁了不忘灭亡之忧。我刚来到吴国,就看出了吴国衰亡的征兆。吴国在危难重重的关头是能够称霸于世的,但是,到了后代君主的手中,这霸业又会全部丧失”吴王问:“这话怎么说呢?”伍子胥回答说:“吴国后代的君王将会无道而亡,他会吃不到烧煮的食物,只能生吃野禽之肉,最后坐而待死的。谄媚阿谀的小人,不久就会来到吴国。吴国兴亡的征兆,也各有明显的天象反映出来。虹霓将牛宿围住,女宿就得以分开,黄气在上,青黑之气在下,太岁八年.壬子数术为九,有王相之气。自十一后环转,因无气而死,依据法度趋于止息。太子无气,与上世不同。日月光明,历经斗宿而去。吴越是邻国,习俗相同,土地相连,西面边境紧靠大江,东边则为大海所阻隔,两个国家的都城规模也相等,住户人口也差不多,吴国的忧患就在于这里,越国将来一定会成为吴国的祝患。越国境内还有一座神山,吴国是难以跟它相处为邻的,希望君王早作决定,也不要泄露我的这一番话。” 吴国派遣伍子胥率领军队去救助蔡国,打败了强大的楚国,用鞭子抽打楚平王的坟墓。吴国的军队占领了楚园都城后很久还不肯离去,其目的是以此向楚国报复。楚国于是悬赏千金,征求使吴国撤兵的办法,但是没有人能够阻止伍子胥的报复行动。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乡野之人对伍子胥说:“可以停止报复了。我就是于斧渡口的那个渔夫,曾经在船里替你收拾茶水,打开饭篮请你充饥。”于是,伍子胥知道他就是救过自己性命的渔夫,就撤兵返回吴国了。所以说无往不复,什么恩德得不到回报!渔夫的一句话,千金的悬赏就有了归宿,伍子胥也因此而撤兵返吴、离开了楚国。)     《世界全史•第013卷•世界古代中期军事史》:吴楚战争。春秋初,吴为楚之属国,至吴王寿梦即位(公元前585),国势始强,遂联晋制楚,为争夺淮河流域,与楚交兵达60余年,渐占上风。周敬王元年(公元前519),双方再战于鸡父(河南固始县南),吴以寡击众,出奇制胜,败楚七国联军。周敬王五年(公元前515),吴王阖闾(h él ǘ,公元前515-前495)即位,重用伍员(即伍子胥,公元前.-前484)、孙武等良将,整军经武,图谋楚国。伍员提出"三师肄(骚扰)楚" 的战略,阖闾采纳,用三师在楚东北部进行骚扰,"一师至,彼必皆出,彼出则归,彼归则出" 《左传.昭公三十年》),如此忽南忽北,扰楚达6年之久,使楚军疲于应付,渐失警惕,认为仅是骚扰,并无大攻之意,为攻楚创造了条件。
  周敬王十四年(公元前506)冬,吴王以为时机成熟,联合蔡、唐之师,派孙武、伍员为将,率4万余卒,兵分两路,沿淮河西上,千里迂回,自北方突入楚之大隧、直辕、冥阨(皆在今河南、湖北交界的武胜关附近)三关、直趋汉水。楚王惊闻敌军深入腹地,急令子常、沈尹戎等仓促率军沿汉水右岸防御。沈尹戎建议,子常率兵与敌周旋,自己起方城(河南方城)重兵毁吴舟后,经三关击吴军之背,这样前后夹击,"必大败之".此虽属良谋,但为时已晚,加之子常想独吞战功,不待沈军配合,即于11月9日渡汉水东进,与吴军三战三败,退守柏举(湖北麻城东南)。吴军追至,双方列阵角力,子常的部属怯敌先逃,楚阵因而动摇,吴军趁势攻击,楚军大败而逃。吴军追至清发水,又乘其半渡之际,歼其一半,不久击败沈尹戎回援之师。吴军五战五捷,于11月29日攻占楚都郢(湖北江陵县东南)。吴兵大胜,是战略战术运用精妙之结果,先施三师扰楚,历时6年,使之疲于奔命,不明吴军进攻方向;继则施以远距离的战略迂回,从防守薄弱的东北方突入楚境千余里,出其不意,收到了战略奇袭的效果,使楚来不及聚足兵力应战。战略运用如此成功,吴胜当属必然。   郢都失守,昭王“巡狩”,“吴王阖闾尽妻其后宫”,这时还有贞女“惭退吴王”。 《列女传•卷之四•贞顺传•楚平伯嬴》:“伯嬴者,秦穆公之女,楚平王之夫人,昭王之母也。当昭王时,楚与吴为伯莒之战。吴胜楚,遂入至郢。昭王亡,吴王阖闾尽妻其后宫。次至伯嬴,伯嬴持刃曰:“妾闻:天子者,天下之表也。公侯者,一国之仪也。天子失制则天下乱,诸侯失节则其国危。夫妇之道,固人轮之始,王教之端。是以明王之制,使男女不亲授,坐不同席,食不共器,殊椸枷,异巾栉,所以施之也。若诸侯外滢者绝,卿大夫外滢者放,士庶人外滢者宫割。夫然者,以为仁失可复以义,义失可复以礼。男女之丧,乱亡兴焉。夫造乱亡之端,公侯之所绝,天子之所诛也。今君王弃仪表之行,纵乱亡之欲,犯诛绝之事,何以行令训民!且妾闻,生而辱,不若死而荣。若使君王弃其仪表,则无以临国。妾有滢端,则无以生世。壹举而两辱,妾以死守之,不敢承命。且凡所欲妾者,为乐也。近妾而死,何乐之有?如先杀妾,又何益于君王?”于是吴王惭,遂退舍。伯嬴与其保阿闭永巷之门,皆不释兵。三旬,秦救至,昭王乃复矣。君子谓伯嬴勇而精壹。诗曰:“莫莫葛累,施于条枚,岂弟君子,求福不回。”此之谓也。 颂曰:阖闾胜楚,入厥宫室,尽妻后宫,莫不战栗,伯嬴自守,坚固专一,君子美之,以为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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