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明英宗天顺八年甲申（1464）进士、官终贵州提刑按察使广安吴原明伯通（1441～1502）《石谷达意稿》卷十诗二题5首、卷十七文一篇，记载了明朝邻水举人、官终杭州府通判吴一震尚东（约1440～约1525）点滴情况。应“吴氏在线”之邀，在征得吴氏后裔吴开全、吴志东（《石谷达意稿》原稿提供者、录入标点者）同意后，将这几首诗文从笔者撰写的《<石谷达意稿>笺注》中抽出来挂在其上以享读者（诗文题后数字，为原稿题目编号，方便人名索引编制）。注中所涉参见内容，除涉及丁时（是夫）的外，不在此一一附注。2月2日“吴氏在线”上吴吉兵初稿、笔者删补的《华蓥山南宗和尚考》之“南宗和尚”（在俗吴邦资），乃吴尚东之孙，吴惠元次子，吴邦宾之弟，请参看。
送吴一震通守致仕归田诗次送是夫韵（三一一）
【注释】吴一震通守。通守佐知府处理府事物，即通判。吴一震，吴尚东，见卷十七《归田清乐图诗序（壬子）》注。
昔在汴台，故人丁是夫〔1〕以古道〔2〕宰〔3〕确山，不得志，拂衣而归。予尝作近体诗四章送之〔4〕。时一震方尹西平〔5〕，以岂弟宜下，以清白获上，今判杭又且六年矣，声实〔6〕不改于其初，而事势难为，有甚于是夫之所遭者。未及年，遂以病决其去。有欲留之者，不可得也。予于一震分则监司，而谊则交友也。既无能使安其位，有愧分谊焉。于其行也，诗以道其去留之情。
呜呼！邻山〔7〕隈，渠水涘，吾亦胡为在泥滓，青鞋布袜从此始。
【注释】〔1〕丁是夫：定远（四川武胜）丁时，见卷七《寄赠确陵丁明府谢事西归（有序）》序。
【附注】（一）確陵：即河南确山。卷十《送吴一震通守致仕归田诗（次送是夫韵）》序云：“昔在汴台，故人丁是夫以古道宰确山，不得志，拂衣而归。”本诗序云“出宰确陵六年矣”，为两考；丁氏再任确山，盖在宪宗成化十一年乙未（1475），是年同科举人吴尚东宰信阳县（是年升州，尚东移宰西平）。按：《河南通志》卷42《学校上》汝宁府：“确山县儒学：在县治东。元至元间创，明洪武七年知县张珪重建，正统间提学佥事曹琏檄县修缮，成化间知县王廉、丁时，万历间知县王士性、郭佳镇相继修葺”可以参证。
（二）丁明府：明府，明府君，汉代称郡太守。后县令亦称明府。丁明府，丁时，字是夫（《论语·子罕》：“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逝者乃时间。“斯”，“是也”。或曰：时，时机；机会。《论语·述而》：孔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亦见卷十《送吴一震通守致仕归田园诗（次送是夫韵）》。四库全书本《河南通志》卷三十四《职官五》确山县：“丁时：四川定远人，举人，成化八年（1471）任”。民国二十年（1931）《武胜县新志》卷八《士女志·选举表·举人》：“丁时：（英宗）天顺己卯（三年，1459）。”按：与吴尚东（一震）系同科举人。参江建国《确山县行政长官志》（确山县地方志办公室，2010.7）。
〔2〕古道：古代之道。泛指古代的制度、学术、思想、风尚等。汉桓宽《盐铁论·殊路》：“夫重怀古道，枕籍《诗》《书》，危不能安，乱不能治。”卷七《寄赠确陵丁明府……》序云：“出宰确陵六年矣，伤古之道行于今不易……。”
〔3〕宰：县令称“宰”，邑宰；县宰。此为动词。
〔4〕予尝作近体诗四章送之：见卷七《寄赠确陵丁明府谢事西归（有序）》（庚子，1480）
〔5〕西平：今河南西平县。
〔6〕声实：犹声名。唐孟郊《送黄构擢第后归江南》：“能令幽静人，声实喧九垓。”
〔7〕邻山：亦作潾山。在邻水县东南，即邻水铜锣山。《舆地纪胜》卷162渠州：邻水，“《元和郡县志》：在邻山县西四十里。此山重叠，邻比相次,迤逦南尽县界。此山出铁。《太平寰宇记》卷138邻山县“此山重叠邻比相次为名。”南朝梁大同三年（537），析宕渠县置邻山县，寄治邻州城（大竹县东南），治金城。隋开皇三年（583），邻山县省入邻水县。唐武德元年（618），废宕渠郡复置渠州，改邻水县为潾水县，属渠州。
林泉岁晚梦相牵，宦海回船去似翩。多少未归人白发，衣冠合让子青编〔1〕。云深水竹溪边屋，雨足山城郭外田。行止有时〔2〕时有义，知时适义在高贤。
【注释】〔1〕青编：参卷九《寄友人孔尚道司训》“青编东鲁得家传”注。
〔2〕行止有时：宋魏了翁《送吴门叶元老归浮光》：“人生行止各有时，原崇明德慰远思。”
万里车书正混同，高冈鸣凤集梧桐。功成者退天之道，兴尽而还海未风。滚滚江长浮去鹢，冥冥天阔送归鸿。一官到处留清白，此是孤臣报国忠。
樊笼日月叹从前，复得山林返自然。白璧难完非晚节，黄金易散是朝烟。闲吟每傍东篱下，清梦时朝北极〔1〕边。俯仰丈夫无愧怍〔2〕，乌纱随处顶青天。
【注释】〔1〕北极：参上句“东篱下”，则此北极犹“北窗”。典出陶渊明《与子俨等疏》，见本卷《送杨德澄归賨城问讯南庄耕叟时丧偶》。此处以平仄而改窗（平）为极（仄）。
〔2〕愧怍：惭愧;羞愧。引申为因有缺点或错误而感到不安。
学得宣尼〔1〕太古琴，曾于花县〔2〕振徽音〔3〕。黄堂〔4〕偃蹇〔5〕今非昨，白发蹉跎昨异今。荣愿人间醒大梦，清闲物外足幽寻。理弦欲和南风操〔6〕，为德难忘翊舜心。
【注释】〔1〕宣尼：孔子。
〔2〕花县：见本卷《挽许侍御》。此指吴尚东宰西平。
〔3〕徽音：德音；令问美誉。
〔4〕黄堂：太守之厅。此指通守衙门。
〔5〕偃蹇：艰辛，不顺遂。
〔6〕南风操：即南风歌，指代歌谣曲。
送吴通府致仕归邻水（三一六）
【注释】吴通府：通府，府通判的别称。明余庭璧《事物异名》卷上《君臣知府》：“通判，称通府。”亦称“别驾”。吴通府，吴一震尚东，见本集卷十七《归田清乐图诗序》注。
故乡山色梦中佳，惆怅无因与子偕。去路天长经楚泽〔1〕，征帆日暮落秦淮。思林倦鸟还青嶂，含雨归云傍白厓（崖）。应对菊松三径畔〔2〕，永言人尚海西涯〔3〕。
【注释】〔1〕楚泽：楚地。古楚地有云梦等七泽。 后以“楚泽”泛指楚地或楚地的湖泽。
按：楚澤、秦淮句，似仿唐李绅《宿扬州》“江横渡阔烟波晚，潮过金陵落叶秋。嘹唳塞鸿经楚泽，浅深红树见扬州”诗意。“青嶂”、“白厓”亦虚亦实。白崖（岩）所在多有。如邻水周边有白岩坪、白岩寨、白岩淌，而以华蓥山白岩（皛然山。此恐即华蓥山得名之潜在原因，华、蓥、皛均有“白、银；皎洁”义）最负盛名。
〔2〕菊松三径：菊花、松树。均代表隐居林下。三径：指隐居。《三辅决录》：西汉人“蒋羽，字符卿，舍中三径，惟羊仲、求仲从之游，皆挫廉逃名不出。”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三径就荒，松菊犹存。”
〔3〕海西涯：宋晁冲之《都下追感往昔因成二首》之二：“莫作一生惆怅事，邻州不在海西涯。”
归田清乐图诗序壬子（1492）（四二〇）
【注释】清乐图：清乐，清闲之乐。《宣和画谱》卷三唐末成都李升有“江山清乐图”。
《归田清乐图》者，杭城士大夫送其通守吴君一震〔1〕归休而作也。其诗则以道其情焉。一震，吾州属县邻水名士也。天顺己卯（三年，1459），以璧经领四川乡荐〔2〕，游国学，学以大进，试事秋曹〔3〕，益以明于法。成化乙未(1475)，出知信阳县〔4〕，县既升为州，又改知西平。政尚平易，士民皆安之。三考以绩最，蒙恩锡敕旌之，以明陟通判于杭。杭，两浙会府，古都城也。民杂浮浪，素习华伪，最难治，事尤不易集，中官奉命开府〔5〕于斯，自镇守以下凡四绣衣行部使、三藩臬、伯长、参佐员，又廿余势官要人以事往来，行过是都者无虚日，府县百司执事，随大官奔驰，伺候将迓，日四分其时，常占其二三，治公事者仅一二时耳，可不谓劳乎哉？一震莅职，勤慎以事上，清简以御下，不尚猛而民从，不烦刑而功序，上下多贤之者。今年历两考矣，未及引年〔6〕，而遽以病请于上官，得援致事以归。杭之士大夫惜君之贤，竞挽之弗能，乃相与绘为《归田清乐图》，大篆其端，人各为诗，集为卷以赠其行。一震过我别，属序之，将传于乡邦，续彭葺〔7〕故事。余自成童识一震而定交焉。昔佥臬事于河南，分司宛汝〔8〕，寻督七郡学政，信阳、西平皆在部属。记君之政教，宜于中州士民者；如今及兹，总学政于两浙，又辱在监司。观君之政得乎上下者，又不减于昔在中州时，则以信君之贤，克有终如此。
呜呼！五十年来，余所迨闻见交游者，其人何可胜数。学而仕，仕而善始善终者几人？中间成败，固有幸不幸。然敬慎不败如君全始终者，甚不多得。一震岂独幸也哉？其归田而乐，乐也清，固非饱于利欲者之乐，乐而浊者比也。抑尝观大士之少也，学方成而求仕，有得有不得焉。及其终也，仕既成而求退，又有得有不得焉。得则乐，不得则忧，一进一退，人恒情皆然也。然而君子乐中有忧，忧中有乐，独有不与人同者，何哉？盖忧乐，人情也，而有公私乐以天下，忧以天下。公也，若夫以己为忧乐者，私而已矣。宜君子之与人殊也。夫旅而乐，旅而忧者，恒人也。得进则乐，得去未必能乐也，不得进则忧不得去，未必知忧也，惟忧乐不以已，而以天下者进而乐，乐其可以及人也，其忧者惧弗胜其任而无以及人耳。退而乐，乐其无以累心也，其忧者耻独私其有，而未能忘情于时耳。然则君子岂故矫拂〔9〕为是，独异于人哉？方一震之在乐也能知忧矣，故能久其乐；今之得遂所乐也，可忘其忧哉？归田之乐图状其似，诗道其情矣。去位之忧，序故补其阙，为一震告。
【注释】〔1〕通守吴君一震：通守，通判。乾隆《杭州府志》卷六十二《职官一》“明通判”：“吴尚东，四川人”，弘治间任（本序“历两考”为六年，任职时间当在1487～1492年之间），则此人即吴一震（《易·说卦》：“万物出乎震；震，东方也。”）。参卷十《送吴一震通守致仕归田诗（次送是夫韵）》《送吴通府致仕㱕邻水》。按：乾隆《邻水县志》卷之三《选举》“明举人”失载。道光《邻水县志》卷四《选举》：“吴尚东，成化癸卯（十九年，1483）。”祖彰清，父大业。
【附说】邻水甘孜镇吴吉兵提供邻水《吴氏宗谱》（楠木园系谱）记载：吴尚东于代宗景泰元年（1450）生于顺庆府邻水县西关外复兴乡丰乐里伏二甲楠木园（今邻水县椿木乡〔2019年12月改镇〕田家村），世宗嘉靖四年（1525）前后去世。谱载： 据重庆府刘氏《痛定录》载，邻水楠木园吴氏系麻城县吴治权支。治权十六世孙显思（谱名继瑜，字子飞，号金钟，邻水师范学校毕业）民国十四年乙丑（1925）序：宣德元年（1426）正月，吴氏先祖彰清、彰焕，率500义勇入川平乱，生擒乱首于莲滩三坝（原注：巴县、壁山之间兴隆场、虎溪场一带。引者按：兴隆场位于今沙坪坝区回龙坝镇，今有重庆兴隆场铁路编组站设于此）。彰清、彰焕以功封于邻水，“仰圣于邻水，占名园于楠木。”成化癸巳（九年，1473），彰清之孙（大业之子）尚东中四川乡试举人，步入仕途。按： 2003年吴小红（从字辈）序称永乐二十二年（1424。今从谱）吴彰清、彰焕入川平姚（天动）黄（龙）之乱，与清丹棱彭遵泗（字磬泉，1701～1755）《蜀碧》卷四“崇祯中，川贼有姚天动、黄龙，聚众劫掠”所记时间相差悬远，查谱原序并无此记载，乃2003年序新加。“姚黄”也称“摇黄”，为四川对本地土军（土暴子、土豹子）的总称。民国《大竹县志》卷八《选举》载吴尚东为“天顺举人”，与吴伯通时间序合。如从谱尚东生年记，尚东中举之年方九岁，不可能从中举人。据本序“余自成童，识一震而定交焉”，则二吴出生时间当很接近。如果这样，天顺三年领乡荐才可能，也就大致符合《大竹县志》的记载；否则天顺三年只能是“进学”，即进入府、县学学习。宗谱载尚东科举年为成化癸巳，与道光《邻水县志》相差十年，均误。《邻水县志》收《邻水八景》，署“吴一震”。
刘氏《痛定录》，当即巴县刘道开（1601～1681）所著《痛定录》，目前（2020.2.4）未见传本。刘氏明初从兴国州乌崖（今湖北阳新县王英镇隧洞村）迁巴县柳市里（今重庆市九龙坡区华岩一带）。
四库本《河南通志》卷三十四《职官五》“信阳州”：“吴尚东，四川大竹人，举人，成化十一年任。”其上为安陆监生杨时敏，成化十年任；其下为江西金溪进士江贵，成化十三年任。民国二十三年（1934）《西平县志》卷十三《职官表》“明知县”：“成化十一年：吴尚东，四川绵竹人，举人。”（《河南通志》卷三十四《职官五》西平县下同为“绵竹”）宦绩为“修葺学宫”。绵竹显然是“大竹”之误。元至元二十年（1283），邻水县因编户不足而并入大竹县，改名邻水镇，明成化元年（1465）复置，属顺庆府广安州所辖。天顺三年（1459）尚东中举时，邻水仍属大竹县所辖，其籍贯理所当然为大竹。吴伯通写序时（1492），尚东自然属已复县的邻水籍。《西平县志》表紧接着记“成化十二年：蔡暹，湖广江陵，进士”，似乎尚东任职只有一年，但接着又记“弘治十一年（1498）”云云，则系“书缺有间”（《西平县志·职官》序语）；据本文，尚东任职系“三考”九年。
〔2〕璧经领四川乡荐：《国朝献征录》卷之九十三潘埙（字伯和，号熙台。1476～1562）《河阴令张公素传》：“（素）卒年八十，有九子。雍，字尧化，号淮川，弘治间以璧经发策南畿，未就。”孙承恩（字贞甫，号毅斋。1481～1561）《文简集》卷二十九《赠莆田郑都諌擢南京通政序》：“比予主㑹试，君以璧经佐予校阅。”璧经，当即“壁经”。《汉书·艺文志》：“《易》曰:‘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故《书》之所起远矣，至孔子纂焉，上断于尧，下讫于秦，凡百篇，而为之序，言其作意。秦燔书禁学，济南伏生独壁藏之。汉兴亡失，求得二十九篇，以教齐鲁之间。讫孝宣世，有《欧阳》、《大小夏侯氏》，立于学官。《古文尚书》者，出孔子壁中。武帝末，鲁共王坏孔子宅，欲以广其宫，而得古文尚书及礼记、论语、孝经凡数十篇，皆古字也。”或称“壁书、壁中书”，代指儒家经典。这里当借用为“明经”。明清称贡生为明经。重庆璧山，原作“壁山”可参。
乡荐：唐宋应试进士，由州县荐举，称“乡荐”。唐顾云《上池州卫郎中启》：“自随乡荐，便托门墙。”领乡荐，乡试中举。清金农（1687～1763）《怀甬东邢十九秋试》诗之二:“料尔今番领乡荐，三杯仙露换麻衣。”
〔3〕秋曹：刑部的别称。唐张蠙《赠水军都将》诗：“平生为有安邦策，便别秋曹最上阶。”
〔4〕信阳：今属河南。《河南通志》卷三十六《职官六》“南阳府信阳州”：“吴尚东：成化十一年（1475）任”，但西平县则作“绵竹人”。
〔5〕开府：成立府署，选置僚属。
〔6〕引年：古礼对年老而贤者加以尊养。后用以称年老辞官。《礼记·王制》:“凡三王养老，皆引年。八十者一子不从政，九十者其家不从政。”《梁书·止足传赞》:“顾宪之、陶季直 ，引年者也。”宋苏辙《代张公安道乞致仕表》:“臣闻引年去位，事君之旧章；怀禄忘归，人臣之深戒。”未及引年，未到退休致仕之年。清王引之《经义述闻》以为“引年者，陈述其年齿之多寡也”，“引”为陈述义。
〔7〕彭葺：乾隆《邻水县志》卷三《选举·进士·宋》：“彭戢，仕两浙提举。”《人物·宋》：“彭戢，〔哲宗〕元佑（1086～1093）进士，为两浙提举奉祠以归。常蓄双鹤，江右士大夫送行诗有‘扁舟载双鹤，万卷贮群书’之句。”据此，“彭葺”当即彭戢之误。戢字子发（1059～1118）。志文之“江右”当为“江左”误刻。宋赵鼎臣（1070 ～1118-）《彭子发墓志铭》（《全宋文》第一百三十八册，卷二九八五，赵鼎臣十二）：“重和元年（1118）冬十二月丙戌，夜三鼓下，外闻叩门声甚急，亟遣人应之，则故人彭戢子发手所贻书也。余独念此何时，而仓促若是？发烛读之，曰：‘戢不幸卒以谪死，以后世累故人。’诘朝走往谒之，则妻环尸而泣矣。”“子发姓彭氏，其先京兆长安人，后徙蜀之渠州。高祖为邻水令，乐其风土，因又为邻水人。”“充成都府州学教授，知眉州青神县，擢大学录，迁太常博士提举淮南西路学事，改两浙。会罢学士使者，得通判棣州。未行，学事置使如故，复得两浙，坐法免，未几，管勾亳州明道宫，退居其里。” “将有以湔洗之，而子发得病死矣，春秋方六十。”（出赵氏《竹隐畸士集》卷十八）。子发元丰八年乙丑（1085）进士，见嘉庆《四川通志》卷一二二《选举志一·进士》。宋袁说友（1140～1204）等《成都文类》卷三十《府县学一》载其《元佑府学给田记》。
【附录】宋祝穆（? ～1255）《方舆胜览》卷六十四：“戢，邻水人，〔神宗〕元丰（1078～1085）中擢第” （网上有云元年进士者）。《万姓统谱》卷五十四作“渠州人”，《明一统志》卷六十八作“渠州邻水人”,《浙江通志》载为邻水人。《古今图书集成》卷三百十四《明伦汇编·氏族典·彭姓部·列传》：“按《万姓统谱》：戢，徐州人，元丰中举进士第，为两浙提举奉祠，常蓄双鹤，江左……”云云，徐州恐为渠州之误。
〔8〕宛汝：宛，南阳。汝，汝阳。
〔9〕矫拂：纠正。《鹖冠子·道端》：“忠臣之功，正言直行，矫拂主过。”《后汉书·宦者传·吕强》：“丧葬逾制，奢丽过礼，竞相放效，莫肯矫拂。”
